男人清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刚刚还沉浸在快乐中的宋清晓清醒不少:“你不愿意帮我?”
费夜鹰推开她,淡淡道:“你爸爸的事没有转机了,要想保命,就赶紧出国。”
宋清晓难以置信地对上他染着腥红欲望的眸子:原来,自己不过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阵冷风吹来,宋清晓抖得像风中的一片枯叶。她自嘲地笑了笑,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费夜鹰,我不是你,做不到那么冷血无情!你我恩断义绝,再也不见!”
说罢,她摔门而去。
屋外,已是华灯初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驱赶了行人,原本繁华的道路此刻空荡荡的,只剩下宋清晓孤身一人,像个单薄的影子,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向前。
尽管已经全是湿透,长发也混合着雨水黏在耳畔,宋清晓却无心考虑自己的狼狈。她捂着脸,跪倒在地,哀哀地哭起来……
过去和费夜鹰在一起的时光,如同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她想起,曾经,同样是突如其来的雨夜,费夜鹰撑开价值不菲的风衣,把她罩在温暖的怀抱中……
而如今,他的一切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任由她在暴雨中踏着自己破碎的心,独自面对一切黑暗和未知的恐惧!
一阵眩晕袭来,宋清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宋清晓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一旁的女仆正在分药,见她醒来,忙不迭地递给她手机:“小姐,昨天您在雨中晕倒,是王董的手下送您回来的,王董还让您跟他报个平安。”
王志安是恒远公司的副董事长,父亲创业时期的伙伴之一,自小看着宋清晓长大。想到自己让他担心了,宋清晓的鼻尖有些发酸。
她忽然想起,父亲说,王志安有证据帮他脱罪!
她连忙夺过手机,拨通了王志安的电话:“王伯伯,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电话那端,王志安的声音和蔼可亲:“清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到清瑄会所211包间来,我们当面谈。”
挂了电话,宋清晓药也不吃,立即冲向清瑄会所。
211包间里灯红酒绿,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嘈杂的音乐声中隐约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宋清晓皱着眉走进包房,她不喜欢这种气氛。
只见包房里,一群衣着暴露的陪酒女簇拥着几个中年男子,中间一人正是王志安。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大腹便便、肠肥脑满的秃头,一双老鼠般的小眼睛从宋清晓走进包房开始,就色眯眯地在她身上逡巡。
“王叔叔,我们出去谈?”包房内浓烈的酒味让宋清晓忍不住提出换个地方。
王志安却笑呵呵地把她拉到身边,面向那个秃头:“不急,不急。清晓,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黄总,今天你就好好陪陪他。”
宋清晓闻言,又气又急,心中一股无名火嗖嗖窜上来:“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王志安立马变了脸色,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表情:“你爸欠了黄总一大笔钱,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说罢,他拍了拍手,周围的人全部起身,随着他鱼贯走出包房,只留下宋清晓和秃头二人对坐。
宋清晓拔腿要走,秃头却像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重重把宋清晓压在身下,不顾宋清晓的反抗,动作粗鲁地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
“嘿嘿,这身段……”秃头肮脏的手用力地揉捏着宋清晓的皮肤,“我还没试过豪门千金的滋味……伺候好了爷,爷一开心,说不定给你个情妇当当!
“住手!放开我!”宋清晓又抓又挠,拼命反抗,秃头一不留神,脸上立刻挂了彩,被宋清晓抓破了皮,点点血迹渗出来。
“臭娘们!”秃头勃然大怒,一手掐着宋清晓的脖子,一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不知道被人试了多少次了,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
宋清晓却挣扎着抓住秃头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嗷——”秃头痛得像头猪一样叫起来,眼中露出凶光,骂骂咧咧道,“我叫你犟!”
雨点般的拳头重重落在宋清晓身上,很快,她便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渗出斑斑血迹。
宋清晓一边蜷缩着身体,躲避着秃头的暴行,一边伸手在一旁的桌上摸索着。终于,她的指尖触到了桌上的酒瓶。
“去死吧!”宋清晓抓起酒瓶,狠狠地打在秃头的头上!
酒瓶应声而碎,秃头巨大的身躯晃了两晃,瘫倒在沙发上,萎靡成一堆肥肉。
宋清晓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向会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