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女鬼从烧着的柳树上飞下,又很快聚集成一位,站在了我面前。

她告诉我,她跟我叔叔是好朋友。

留在这里,就是在等我的到来。

“我叔去哪里了?”

“找给你治病的方子了!”

我有些惊讶。

要知道,因为一直充作实验体的缘故。

无论是膳食营养还是日常锻炼,我都样样不落。

而且,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人给我做检查。

我要是有病,岂不是打了无数科学家的脸?

见我一脸不敢相信,女鬼笑了。

“你的病不是生理层面的!”

她从柳树上借来一团火,将其当做墨水在空中挥洒。

一瞬间,一个螺旋状的DNA图形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人为的干预基因锁,会导致某些可怕的事情出现。”

随着她开始说话,基因链渐渐破碎,紧接着构成了一个新的形状。

火焰也变的黯淡起来。

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侵蚀了一样。

随后,图像开始缩小,细胞显现身形。

但是看起来如癌细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又有许多正常细胞向其靠近,但很快被其吞噬。

我大概已经看明白了。

这东西分明就是一种和癌细胞一模一样的东西!

“基因层面发生病变后,你的身体机能就会改变。”

“寿命当然不会随之减少,但你大概率会变成一个怪物。”

“山海经知道吧?里头那些怪物都是这么来的!”

我惊诧道:“这不可能,我爸才是物理学家!”

女鬼摇了摇头。

“你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

“或者说,这更像是一个传说,而非科学理论!”

“等等!如果山海经里的那些怪物也是这么来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女鬼笑了笑说:“这个就等你以后自己寻找答案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这份诅咒很快就会降临。”

女鬼的身形渐渐虚妄。

在我还想问更多的问题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得,这次无功而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怀着万般无奈的心情,我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对方听闻我叔叔不在,无比的震惊。

言辞凿凿的说,没人能逃脱他的监控。

毕竟现在已经是纯电子时代了。

可现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所以他只好先让我回来。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又踏上了回去的火车。

回到大原市的时候,接我的不是老张,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瘦弱老人。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却梳的油光瓦亮。

穿了一身的中山装,显得炯炯有神。

看那笑眯眯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来历不简单。

“小陈是吧?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叔。跟我走吧,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安全!”

毕竟老张已经提前给我打好招呼了,所以我直接跟着他走了。

他带着我来到一处破旧的快要拆掉的老楼。

进入他家,狭小的空间收拾的干净利落,和我家也有的一拼。

毕竟咱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住这里也能接受。

于是,暂时安定下来。

王叔从来不让我出门,他也不出门。

每天总有专人来给我们送饭。

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一开始我还能接受。

但到了后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好几次都和老王提出要离开这里。

但被他严词拒绝。

按照他的说法。

如果我落在敌人手里,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也问过他,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王却叹着气摇着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

目前最确切的消息是,他们一直活跃在历史中。

就像是玉帝给人类的诅咒一样!

也许是老天开眼,也许是我运气好。

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开门拿外卖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那是传闻中的妖气,闻起来就像是蜂蜜加臭豆腐一样。

我本能的背着手在身后画符,同时有意无意的和外卖员聊着天。

这家伙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

很快,他开始不耐烦。

他正要转头走时,我已经画好了一张定身符,迅速贴到了他的脑袋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家伙就不动了。

我没懈怠,赶紧画出一张五雷符打出。

雷芒瞬间将其击飞。

然而重重撞在墙上的外卖员竟屁事没有。

他挣扎着身子站起来,身上的肌肉开始乱动。“咔咔咔”的骨头摩擦声不绝于耳。

他的脸十分阴郁,身后也凝聚出大量的煞气。

很快,一只披着破烂外卖衣服的蜈蚣出现在我面前。

随后,猛地向我扑来!

我靠!

这踏马居然是个妖怪。

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我一边躲闪着大蜈蚣胡乱的攻击,一边画符。

很快,一张天宝赤日符被我弹出去。

这是一种暂时释放阳光的符。

低级的妖魔鬼怪都将葬身于此。

炽热的光芒打向蜈蚣,刺的后者大声尖叫起来。

他身上冒着白烟,显然被烫到了。

然而,在我下一张符还没画好之前。

他的伤口居然神奇的愈合了!

根据我父亲的研究显示,有些黄阶的妖物虽然不能实现永生,但身体可以愈合。

看起来说的就是这家伙了!

下一秒,他猛地向我扑来,重重将我撞在地上。

然后张开那张流着哈喇子的大嘴就要咬我。

这时,老王也终于跑了出来。

“我靠,这么大一蜈蚣,晚饭不愁了!”

说着,他竟然抄起一把扫帚拍向蜈蚣。

“你有病吧,那玩意顶什么用?”

但下一秒,我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这老王竟还是个世外高人。

不知为何,他手里的扫帚竟然裹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接触到蜈蚣的那一刻,像是一层薄膜一样迅速张开,随后竟然包裹住蜈蚣,将其做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琥珀!

我赶紧将蜈蚣推开,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老王,你这功夫哪里学的?”

老王笑了笑,没正形道:“我前女友教的!”

随后,老王手上捻诀,嘴里念起了我听不懂的咒语。

金色的经文从他身边涌出,迅速包裹蜈蚣。

那蜈蚣在经文的加持中渐渐痛苦起来,身子不停的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