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吴风家里,苏锦正在逗着小妖。
十二年过去了,好像岁月把苏锦遗忘在时间的角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让她看起来更加成熟和妩媚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可苏锦并没有着急去开门,而是把小妖放在她的专座里坐好,并叮嘱她不要乱动,这才不慌不忙地去开门,因为,苏锦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于是,苏锦只是走到门边把门开了条缝,看都没看门外的人就回去照看小妖了。
“进来吧!你这鬼丫头!把门关好。”
苏锦话音一落,一个人头就从门缝冒了出来。
只见,这人两条浓眉下有一双很大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东瞄西瞄的,一副十足的古灵精怪的模样,一张比常人稍大的嘴露出满口整齐的大白牙,贼贼的笑着。
从这些组合里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孩,样貌虽然普通了点,却可以在她眉宇中看出那么一份英姿飒爽的感觉。
而她虽是个女孩,却剪着一头短发,看着像是个女汉子似的。
其实没错,她就是个女汉子,男孩子气十足,连见惯了苏笍的痞性和疯劲的苏锦都有些服了这个女汉子——莫非男。
莫非男自然就是莫等贤的外孙女了,她姓莫不是因为她爸也莫,而是跟着她妈姓。
莫非男的妈叫莫问君,是莫等贤唯一的女儿,因读高中时迷恋韩剧,喜欢国外欧巴,后来便往国外留学。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从莫非男身上便可以猜到,莫问君也是个女汉子的性格,的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最喜欢拳脚之事,因此便在国外学了跆拳道。
之后的故事,就简单了,莫问君认识了跆拳道八级高手朴义忠,与之结婚,婚后,朴义忠来到了国内,在柳林市定居了下来,还在这里开了个跆拳道馆。
后来,因为莫问君与朴义忠要全心打理道馆,所以从莫非男十岁起,她就和莫等贤住在一起。
而由于莫等贤和吴风的关系,莫非男便和吴浊成了最后的玩伴。
但……
莫非男四处侦查完毕,发现并无埋伏后,便一个闪身就溜了进来,脚跟一勾关好门后,双手自然的插在了裤子口袋里,撅着嘴吹起了无声的口哨,左摇右晃的大步走进了客厅。
此时,吴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听见莫非男来了后,又随手洗了几个苹果端了出来。
莫非男见此,连忙把手从裤子口袋拿了出来,摆出一副很正经很乖巧的样子,恭敬地对着吴风和苏锦打问候道:
“吴叔叔,早!苏阿姨早!”
“哦,小男来了。吃过早饭了没,要不一起吃吧,我做的蛮多的!”
“谢谢叔叔,我吃过了!“
招呼打完后,没等吴风再说些什么,莫非男三步两步的来到小妖面前,留出一脸友善的微笑,可小妖却满是后怕的样子,身子往后靠了靠。
“这个姐姐太恐怖了,每次来都掐我的脸,还在我脸上留下一脸的口水,太讨厌了!”
如果小妖可以说话的话,这绝对是她要嚷嚷的话,而此刻,虽然她不会说话,但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也可以读出来!
那么,小妖为什么……
小妖明显躲避的动作,莫非男却视而不见,依旧笑容满面的向前靠去,随即伸手轻轻地在小妖粉嘟嘟的脸蛋上掐了掐,而后又抱着她的头,左亲亲,右亲亲,在额头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
瞬间,小妖便露出满脸嫌弃厌恶和痛苦的表情,可莫非男却得意的笑了笑,选择了无视,转身对吴风问道:
“叔叔,他还没有起来吗?”
‘嗯,这个,你知道的,他现在越来越贪睡了,你不去叫他,他都可以睡上一天!”
说完,吴风眼中竟奇怪的有些忧虑。
不知道什么原因,吴浊从小到大就有个不好的习惯,但也不能说是习惯,因为这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从刚出生没多久那会儿,吴风和苏锦就发现吴浊比别的孩子要贪睡的多,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贪睡的时间越来越久。
起初,吴风和苏锦以为是孩子得了什么怪病,但是经过多次的检查,也没什么结论,连医生也解释不清楚。
可除此之外,吴浊和正常的人没有任何不同,长得帅气羞涩,和吴风一样动不动就脸红,除了必要的听课和日常的生活时间以外,他都是在睡觉,但他的成绩却特别的好,在学校总是占着第二名的位置。
因此,虽然吴浊越来越贪睡,但吴风和苏锦也只能随之任之。
“哦,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上辈子是只猪来着,要不他怎么这么能睡!”
莫非男愤愤地说着,拳头用力捏的啪啪直响。
可忽然,莫非男意识到也许自己说错了话,便不觉地吐了吐舌头,连忙叉开了话语。
“那个,叔叔阿姨你们先吃早餐吧,我上去叫他吧!”
“这丫头,真是的!”
“嗯!挺好,挺好的!”
莫非男一溜烟的跑到了楼上,苏锦不禁苦笑,而吴风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吴浊正做着美梦,梦里他正踩着一只竹萧在空中御风飞行,柔软的风拂面而来,脚下是巍峨秀丽的丛山峻岭,好一副逍遥自在的画面!
可突然,天空竟出现一张巨大的脸,两只巨眼缓缓地睁开,诡异地直直地盯着他,微微上翘的嘴角露着邪魅的笑。
一时间,吴浊心中大恐,可就在他要惊叫之时,梦境又突然碎裂,而当他悠悠地睁开朦胧睡眼,眼前出现的,依旧是一张大脸,很大的眼睛,还有挂着坏笑的大嘴,和梦中的那个巨脸一样。
可其实这些都没有多大,只是因为靠得太近的缘故,而且还有一股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直冲吴浊的脑海。
“啊!”
吴浊惊恐的滚到了一边,抓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而后又连忙的挪到床角。
“你,你又想干什么?”
吴浊满是怕怕的语气,弱弱地问道。
自然,在醒来的片刻,吴浊就看清楚了站在他床边的女孩是莫非男了,其实也不用想,也只有是她了。
而说实话,莫非男就是吴浊的噩梦,每次,吴浊都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连自己想都想不出的可怕的事,就比喻有一次,她直接把吴浊的被子拔了个精光,而她却躲在床边狂笑不已。
“呵,呵,呵,呵!”
看着惊恐的蝶雨,莫非男乐不可支,邪恶猖狂的笑着,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恶狼盯着一只肥美的小羊羔一样。
“哎呀!被你发现了,本是打算借着叫醒你的机会偷偷亲你来着的,不过谁知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没等我叫你就自己醒了。”
“而现在,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没关系,本小姐会负责任的。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有本小姐罩着你,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没人可以动你一根指头。等长大了我会娶你的!”
“哈哈哈!”
莫非男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好了,赶紧起来,要迟到了,你这个贪睡的大猪头!”
吴浊只是躲在床角傻傻地看着莫非男,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又像是对莫非男说的话信以为真,整个就是一副真受到欺负的样子。
“怎么着,还等着本宫给你更衣吗?嗯?”
莫非男翻了翻白眼,瞅了瞅还在发傻吴浊,咬牙切齿的恐吓到。
“你在这里站着我怎么穿衣服。”
“你已经是本小姐的人了,还怕啥!再说本小姐什么没见过,藏藏掖掖的!”
终于,两三分钟后,吴浊恢复了心神,僵硬着脖子,试图找回一点气势,可莫非男却是满脸轻蔑不屑的表情,瞟了吴浊几眼,不过,最终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门。
“快点,快点!再墨迹下去真要迟到了。”
看见丁兰出去了,吴浊连忙地穿起了衣服,嘴里还大声地嘀咕着:
“自从第一次我们一起上学害你迟到后,你每次都提前一个半小时来我家,弄得我每次都没睡好!”
“啥?!”
嘭的一声,莫非男又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你!”
正在莫非男闯了进来的时侯,吴浊的裤子才提到一半,因此可想而知,吴浊被吓掉了半条命,只见他咻地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下半身包裹了起来,保住了贞洁。
“你,我还没穿好裤子了,赶快出去,我要穿裤子。”
“你个没良心的大猪头,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迟到了多少回了,还怪我让你没睡好!真是的,气死本小姐了,气死本小姐了!”
吴浊委屈了,可莫非男却是怒火中烧,进来就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抬手精准快速的扯住了吴浊的耳朵。
“啊!疼,疼,疼!疼啊!快放手!我真的没睡好,每天都在学校打瞌睡,再说你不来我可以和我爸一起上学呀!他肯定不会让我迟到的吧?!”
“哟!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敢顶嘴!本小姐不发威,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吧?嗯!?”
嘴里发着恨,手上也没停下来,莫非男扯着吴浊的耳朵拧了个圈儿。
“嗯!疼,疼,疼!大小姐,女王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行了吧!要是你把我这只耳朵拧掉了,我就破相了,就配不起你,就不能听从女王大人的吩咐了!”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快点穿,本宫在门外等你,别让本宫等太久了,知道吗?要不然,哼!”
吴浊的求饶让莫非男甚是满意,因此,在疯闹到这个地步时,莫非男也懂得适合而止,于是,在丢给吴浊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后,便满意地,打着背手走了出去。
“哎!终于又躲过了一劫!”
莫非男出去了,吴浊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嘴角又忽然升起莫名羞涩的笑意……
虽然吴浊平时被莫非男整得很惨,但吴浊也有对付莫非男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顺着她的意说些甜言蜜语,因为吴浊平时就是个害羞内敛的男孩,说些甜蜜的话会让莫非男有一种征服的成就感。
而说些真心话,吴浊其实很喜欢和莫非男在一起的,和莫非男在一起,吴浊会感到很舒心,很自在,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