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在充足的伙食、严苛的训练之下,交州驻防军已经会焕然一新,有了不同的模样。
“立正!”
“稍息!”
“跑步走!”
令行禁止,动作整齐划一!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嘹亮的口号声,响彻在校场中。
“不错不错!”
看到这一幕,李牧满意地笑了笑。
再过些时日,这也将成为一支强军了!
正在这时,一名随从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殿下,殿下……”
跑到李牧身边,随从气喘吁吁地说道:“交州都督府的登闻鼓响了……”
“嗯?”
李牧愣住了。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敲响登闻鼓,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法之事吗?
李牧脸色微变,沉声道:“走,回去看看!”
回到交州都督府之后,李牧看到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椅子上。
刚一回来,韩东就走了过来,说道:“殿下,是这位老伯在敲登闻鼓。”
“怎么回事?”
李牧连忙问道。
他之前发过命令,若有人敲登闻鼓,一定要受理。
老者一听是越王殿下,连忙跪倒在地,涕泪四流道:“殿下,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着,老者放声大哭起来。
“老伯,起来说,起来说……”
李牧连忙搀扶起老者。
坐下之后,听着老者的诉说,李牧才愣住了。
原来,这老者乃是交趾郡望海县百姓。家中田产被邻里豪族无端霸占,儿子前去索要,反被痛打一顿。
儿子听闻殿下重设登闻鼓,便去望海县敲登闻鼓。
然而,望海县令与豪族乃是连襟,偏袒豪族,拒不受理冤屈,反而说儿子乃杀人嫌犯,收押在监。
得知消息的老者,无奈之下,只好连夜走路到交州城,越级敲登闻鼓。
老者的话,将事情前因后果诉说清楚了。
登时,李牧勃然大怒。
豪族勾结官府,鱼肉百姓!
借故收押无辜百姓!
官府还拒不受理登闻鼓!
每一条,都触犯了李牧的逆鳞!
李牧脸色阴沉,冷冷说道:“老伯,随我一道去望海县!我替你讨回公道!”
“啊?”
老者感激涕零,跪地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
当即,李牧带着典韦,和老者一道赶往望海县。
一身便装的李牧等人,很快便来到了望海县衙门。
此时,县衙大门紧闭着,门外登闻鼓倒是裸露了出来,不过满是灰尘,在旁边连鼓槌都找不到。
李牧一看,便知道这望海县官员是在糊弄上级!
“敲鼓!”
李牧冷冷说道。
当即,典韦迈步上前,举起厚实的拳头,猛然撞击鼓面。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瞬间响起,惊扰了衙门内的人员,也引起了周围街道上的人群。
不多时,衙门外便聚集了几十个百姓。
“这是谁啊?敢敲望海县衙的登闻鼓,不要命了!”
“那个老头,好像是刘大宝的父亲。”
“刘大宝是谁?”
“就是前段时间惹了吴家,被县令收监的那个刘大宝……”
“完了完了,这几个人是自己来找死来了!”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议论。
李牧充耳不闻,静静地看着县衙。
这时,县衙门打开了。
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恶狠狠地盯着李牧等人,问道:“是你们在敲鼓吗?活得不耐烦了!”
“师爷,那老头好像是刘大宝的父亲……”
旁边一名衙役低声说道。
“噢,原来是刘老头啊。”
师爷冷冷一笑,道:“怎么?今天来给你儿子送行的吗?县令大人说了,看你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不难为你们。献出一百两银子,不要与吴家作对,县令大人会发发慈心,放了你儿子。若不然的话……”
望着面前两人,李牧淡淡说道:“若不然怎么了?”
“你是何人?”
师爷扭头看着李牧,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是来击鼓鸣冤之人!”
李牧冷冷说道:“今天击鼓,我要为刘大宝鸣冤。不知道这位大人,受不受理……”
“还鸣冤?”
师爷怒极反笑,“哈哈,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赶出去……”
话音落下,几名衙役拿着水火棍走上前来。
而李牧、典韦等人,丝毫不退,静静地看着他们。
“给狠狠地打!”
师爷掏了掏耳朵,不屑一顾地说道:“打死了,就当是灾民吧……”
语气之中,没有一丝怜惜,仿佛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时,数根水火棍朝着李牧头上砸来。
“小心啊!”
老者惊呼出声。
李牧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看着水火棍到了头顶,他身形一晃,躲闪过去,双手骤然用力,抓住水火棍一用力,直接夺了过来。
噼里啪啦!
瞬间,李牧反击出去。
几名衙役哀嚎着倒在了地面上。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
快得连师爷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
周围的百姓们也都愣住了。
这人……竟然敢打朝廷官员……
完了,这一下彻底完了!
一些百姓忍不住摇头叹息,似乎是在为李牧怜惜。
而那名师爷,也愣住了。
看着躺在地面上哀嚎的衙役,脸色铁青,冷冷道:“竟敢殴打朝廷命官,犯了死罪!
全部给我上,再敢抵抗,格杀勿论!”
师爷彻底怒了。
衙门内其他衙役,也换了大刀,围着李牧等人。
李牧波澜不惊。
身旁的典韦,淡淡看了一眼师爷,问道:“殿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一堆蛀虫!”
李牧冷哼一声,道:“为祸地方,鱼肉百姓,死不足惜!
领头的杀了,其余人发配矿场挖矿去!”
“是!”
得到命令之后,典韦握着双铁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静静地盯着师爷。
师爷只感觉到心中有些发毛,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而正惊诧时,典韦已经快步上前。
速度极快!
一道残影划过,几名衙役已经倒在地面上了。
而冰凉的双铁戟,放到了师爷的脖颈位置。
丝丝凉意,沁入身体。
师爷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而这时,衙门内走出来一名肥胖的官员,看到这一幕后,暴喝道:“哪里来的暴徒?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