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涌泉寺里面传来一阵钟声,我站在香街的主街道上,人都懵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是……”我挠了挠头,前前后后我找了三家,入口一直找到了街尾,没有一家愿意给我看的。

本来我还打算多问几家的,但感觉是没必要了。

我转身正欲离开,迎面正好周来一个穿着道士服装的中年男人,看着很年轻,背着折叠的桌子和椅子,还扛着幡旗,幡上还写有“问卜算卦”四个大字。

“咦~”对方一看到我,惊呼一声,眯着眼睛在我身亡打量了一番。

我疑惑的看着对方,两个人四目相对,对了好一会儿,这男的终于开口了。

“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我问。

“我说你遇见的东西不简单。”这男生说道,“我看你眉心发黑,身上的三盏灯,肩膀的那两盏,就剩下点火星啦,这可是大凶啊。”

我一听,心想这人该不会也是什么大师吧?

“大师,那你看看,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我说道。

“莫慌莫慌,小施主来我这摊位上坐上一坐,我帮你好好看看。”

大师对着我摆了摆手,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这让我感觉好像他真有点什么东西。

我跟着他来到了他的摊位,其实就是香街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遇到了已死之人?”这大师用三枚铜钱给我起了一卦,“而且,就发生在这两天,你还九死一生,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一听,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直呼对方算得真准。

“就是……”

大师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情况,是必死之局啊。盯上你的拿东西,实在是怨念太深。”

我一听就急了,这煎熬的一晚上,我可不想在经历,更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去死。

“大师,那我该怎么办?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对着大师说道。

“好了,你跟我具体说说,你具体遇到了什么事。我好看看怎么给你解决。”大师正襟危坐,好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那一戳胡子。

于是,我把我到试睡天建小区41栋1406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大师讲了一遍。

期间,大师一会点头,一会儿摇头,我整个人心里也是忐忑不已。

“你这事儿……麻烦……”大师看了看我,“但也能解决。”

“钱不是问题!”我看大师犹犹豫豫的,心想是不是要收费,毕竟我看很多大师,收费都挺高的,眼下为了自己的小命,钱已经不重要了。

“诶~诶~诶~”大师用手拍了拍我,“修道之人,谈钱多俗啊,你意思意思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意思是要多少钱,我看到幡旗上有一个二维码,就扫了一下,先打了一万块钱过去。

“大师,我先转一万给您,算是定金。如果这件事情顺利解决了,我在给您打三万块钱。”

我怕这大师狮子大开口,又补充道:“这是我全部的存款了。”

大师一听,眼珠子微微一转,把眼睛给闭上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分钟后,大师睁开眼睛,说道:“行。毕竟你我有缘,我就帮你一把,我平时可都不是这个价的。”

大师从自己摊位下方,抽出了一张黄色的空白符纸,又拿出朱砂、毛笔,在上面飞速的花了一张符咒交给我。

“你虽然说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区,但脏东西一旦盯上你,可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这张符咒你先收着,关键时刻可保你姓名。你再把你的地址留给我,我到时候开坛作法,如果拿东西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狠毒让她灰飞烟灭了。”

大师说着非常激动,我看着这样说,小心翼翼的接过符咒,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

来榕城毕竟是工作,没有住的地方,我看时候差不多,就离开了涌泉寺,离开的时候,还跟大师要了联系方式,我一找好下榻酒店,就立马给大师发了具体地址。

凭借之前做酒店试睡员的经验,我订的是一家性价比很高的酒店,环境服务都十分不错。

给大师法发完消息,我就躺在了酒店的床上,手里紧紧握着大师给的黄符,心里轻松了不少,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九郎~”

“九郎~”

睡梦中,我听到有个人在叫我的小名。

我的大名赵九浪,小名九郎,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叫的是我的小名九郎。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叫我,眼睛却出奇的争也睁不开。

这时,四周的温度忽然骤降,我的身体感受到了寒冷,下一刻,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动不了了。

“九郎~”

声音再一次响起,我感觉好像有一些熟悉,脑袋中闪过一个人影。

“是她!”我的心脏骤然一震,这……这是那个叫阿芸的大妈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反应就是拿黄符,可睡前黄符就在自己手中拽着,对方为什么可以近的了身呢?

我很想爬起来打电话给大师跟他求救,可眼下,我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房间中,除了寒冷外,我还感觉我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胸口变得越发的沉闷,就连呼吸,也是越老越紧迫,越拍越急促,到最后,给我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噩梦?鬼压床?”我心里也不能做出判断。

手机还在震动,拿起一看,是我老板打来的电话。

“赵九浪,你干屁吃呢?小刘去天建小区找你对接,说你电话打不通,你在哪呢?”老板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些不悦。

我一拍脑袋,急忙看了一眼手机的通话记录,一共十来个未接来电,又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老板,我现在就把设备送过去。”

挂完电话,我起身带着相机又离开了酒店,路上,我给大师打了几通电话,结果对方都没有接,非常奇怪。

天建小区门口,小刘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刘叫刘胜,之前是一名打手,在夜店看场的,不过后来家里突发变故,让他决定金盆洗手,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浪哥。”小刘见到我,给我打了个招呼。

“刘儿,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睡过去了,手机没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小刘说道。

小刘摆摆手,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反正我们这工作,都是晚上才开始的,不差这一会儿。

我看着小刘,他家里困难,父母生前欠了一屁股的债,留下一个还在读书的妹妹给他照顾,十分辛苦。

“刘儿。”我纠结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信哥不?”

小刘说信,我就继续说道:“你姓哥,就听哥的,这屋子咱不睡了。”

“为啥?”小刘看着我,有些疑惑。

我对小刘说道:“那屋子,不干净。”

小刘一听,忽然笑了,说:“哥,你也信这个?”

“我以前不信,但昨晚开始,我信了。因为我遇见了。”我很认真的看着小刘,因为真的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跟那阿芸大妈一样,人就没了。

“哥,没事。我命硬,要是真有,也要不走我的命的。”小刘微微一笑,看起来云淡风轻的。

我还想说什么,这小刘已经拿着设备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