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崔嬷嬷背后必定有人指使,不仅想害死母亲,还想诬陷女儿,还请父亲彻查到底!”

苏馥看着苏将军,高声说道。

眼下云氏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底子太差,应当是之前就中毒了,中的侵蚀神经的慢性毒,所以才会嗜睡,有时神志不清。

今天也许是她的回来,让人感到了危机,于是买通崔嬷嬷给云氏下了一剂猛药。

如果不查清楚,云氏还有可能遭毒手。

“小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认为府里有人对你母亲下毒不成?许是崔嬷嬷看你母亲缠绵病榻,帮她解脱罢了。”

孙氏苦口婆心的说道。

“二夫人,你之前不是说我母亲只是感染了风寒,现在又说她缠绵病榻,显然你知道她的病情严重,却故意在父亲面前隐瞒!”

苏将军冷脸看向孙氏:“她这么严重,你为何不告知我?”

孙氏心底一沉,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云氏,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心里还有云氏不成?

她连忙叫冤。

“老爷,您误会了,妾身也不知道啊。您让妾身不要管姐姐,妾身不敢忤逆你的命令,只能偷偷的给姐姐送些补药品。妾身一般都是问崔嬷嬷,是崔嬷嬷说姐姐她感染了风寒,所以妾身特意让丫鬟去同小馥说的!”

苏馥一听,就知道孙氏果然不是吃素的,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说,还凸显出她的善良。

云氏靠在苏馥的肩头,虚弱的闭着眼睛,自始至终没看苏将军一眼。

眼见苏将军以为他误会了孙氏,苏馥沉声道。

“可大夫说我娘今天中的毒是断鸠草,这种毒药价格昂贵,崔嬷嬷一个下人,连将军府的门都出不了,哪来的断鸠草?”

孙氏神色一慌,连忙道:“小馥说得没错,说不定府里有人同崔嬷嬷勾结,小馥你放心,二娘一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她把调查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岂不是想给谁定罪就给谁定罪?

苏馥不想答应,然而苏将军已经点头,让孙氏现在就去查,另外再令人请别的大夫。

这个让准备后事的刘大夫是不会再用了。

新的大夫来了给云氏开了方子,苏馥看了几眼,是比较温和的补药。

苏将军令人去熬药,发现云氏身边已经没人伺候,就把他的两个丫鬟给了云氏。

“父亲,母亲这个院子,不适合养病。”

苏馥适时提到。

在她看来,苏将军对云氏,并非全然无情,在看到云氏快死的时候,他眼中有闪过痛色。

苏将军看着苍白病态的云氏,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和记忆中相差太远。

他下令,给云氏重新换了住处。

孙氏得知后,帕子都被她撕烂了。

这样一来,想对云氏下手就更难了!

过了一会儿,她红着眼睛过去。

“老爷,负责采买的周管事畏罪上吊自杀了!他留下一封信,说是崔嬷嬷与他眉来眼去渐渐好上了,崔嬷嬷不想一直伺候姐姐,就让周管事给她买来断鸠草!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苏馥心道,果然如此。

孙氏果然找了个替罪羊。

不过这个周管事是孙氏一条衷心的狗,虽然没能拉孙氏下马,但至少让她损失了一个重要心腹。

让孙氏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将军看了信,相信了这番说辞,让孙氏好好整治府内,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

萧玄舟嘴角讥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堂堂苏将军,被一个妇人哄得团团转,真是可笑。

他看向苏馥,没想到苏馥居然对他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连嘴角的弧度都与他相似。

她在讥讽什么?

他才不会像苏将军一样,被女人所蒙蔽。

殊不知,在苏馥眼里,他和苏将军本质上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