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

洛晨发出一声怒吼,脚下重重地一蹬,大理石崩裂,纵身奔向楼梯上方。

但是脚下一沉,硬生生地被人拖了下来。

低头一看,那名黑脸保镖头子死死地抱着洛晨的一条腿,把他拽了下来,然后一个倒立旋身,双腿如巨蟒一般地缠到洛晨的双腿上,以锁技将他锁在原地。

保镖头子大饼脸尽是浓浓的不屈之意,“只要我还有一口,你休想伤到赵先生一根毫毛。”

“我敬佩你的勇气,但是你这样搞得我好像个大反派,所以,你这个敌人要付出代价!”

洛晨冷哼一声,双腿微曲,稳稳地扎在地上,双脚所落之后,大理石地面发出崩崩的脆响声,形成两个蛛网状的凹坑。

保镖头子的脸上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这是沉气坐马桩,真正的高手啊。

然后就见洛晨沉腰坐马,双拳如锤向他的胸腹处轰来。

保镖头子绝望地大吼一声,拼命地绞动双腿。

可是,双腿却像绞在铁柱子上一样,纹丝不动。

然后胸腹剧震,发自深处的气血翻涌,让保镖头子一口血喷出来,气力瞬间便散了。

紧跟着,洛晨的一条腿如同弹开的剃刀一样,以爆炸般的崩劲踢在他的脖颈处。

保镖头子只听到脖子传来嘎吧一声脆响,意识瞬间消失。

而他的身体,却打着旋的飞出七八米,重重地撞在大厅的墙壁上,迸出一片充满抽像艺术感的血色图案。

洛晨大步奔到楼上,只穿着裤头的赵敬翻过窗子摔到楼下,然后奔往不远处的一栋别墅。

在那栋别墅中,二十余名保镖正玩了命似的向这里奔来。

赵敬奔出围栏,扭头望向去,只见洛晨正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闪动着杀意深重的冰冷眸光,然后缓缓后退,不见了影子。

可是,那道眸光,却像雕刻在他的心头一样,冷得他直打哆嗦。

洛晨没有追杀,自己的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在一间卧室,找到了昏睡在床上的宋子木。

最怪的是,宋子木身上的衣裙居然整整齐齐不说,还穿上了一双八厘米高的黑色漆皮高根鞋。

在边支着一个高清摄像机,摄像机还处于开机拍摄状态。

洛晨没有理会这些,只是一搭脉就明白过来,这是药物迷失心智。

洛晨随手拽过一根电线,剥皮取铜丝,以铜丝做针,入体半尺有余。

几针下去,宋子木突然起身哇地一声吐出来。

同时,宋子木发出一声闷哼,控制不住地把裙子尿得湿了好大一片。

自己还没开封的老婆当然不会嫌弃,横身抱了起来,看着宋子木慌乱、绝望地在身上乱摸的模样,洛晨叹了口气,把那台摄像机也顺走了。

刚刚出门,一辆卡宴以倒车的姿态吱吱怪啸着冲了进来,然后车门打开,江楠招着手大叫着快上车。

洛晨把宋子木还有摄像机扔到车里,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狂奔而来的赵家铁杆保镖,脸上蒙着一层杀气凝实般的灰雾。

洛晨两步奔到别墅旁边的杂物堆前,拽出一根三米多长的铁管,助跑两步,在一声怒吼声,铁管呼啸而去,跨过数十米的距离,在惨叫声中,串过三名保镖的身体,将他们钉死在草地上。

剩下的保镖在慌乱的惊呼声中趴到地上。

洛晨又抄起一根两米长的铁管,铁管在手上一震,铁锈簌簌而落,昂昂做响,犹如大圣降世降魔。

“洛晨,子木发羊颠风啦,先顾她,回头收拾这些瘪三。”江楠大叫道。

洛晨不甘地怒吼一声,把手上的铁管当标枪射了出去,又钉死一人,然后纵身从车窗跃进车里。

卡宴挂上运动档,嗷嗷地咆哮着,冲出破烂不堪的赵家别墅,奔到了大路上。

洛晨扑到颤抖的宋子木身前,伸手一搭就知道,这是气乱惊风,而不是什么颠风。

“子木,没事了,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你睡一会,马上就没事了。”

洛晨说着,轻轻地一掌拍在宋子木的额头上。

宋子木的身子一僵,如同死了一般瘫软下去。

江楠快把汽车的底盘踩漏了,一边开车一边疯狂地拍着方向盘大叫道:“太牛逼了,太有男人范了,已经打到我心坎上了。

不行不行,我快要尿啦,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把我弄死都没问题,我不管,我一定要给你生孩子,现在就来!”

激动得全身乱颤的江楠,甚至直接扔了车子,大长腿一探就窜到后座上,扑到洛晨身上又撕又扯,一副你今天不弄死我都行的模样。

“你这个傻娘们儿,发什么疯,撞车了啊!”

洛晨怒吼着,一把甩开疯狂的江楠,探身抓住方向盘,车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路边的绿化带,又与路灯杆擦身而过。

赵家破阵救人都没有这么凶险。

江楠还要往上扑,洛晨冷冷地向她一指,把她吓得缩回后座去了。

这回换成洛晨开车,男新手开车,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宋子木的家里。

宋子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进卫生间,开始拼命地洗着澡。

江楠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后担忧地道:“你快去看看吧,子木快把自己的皮扒下来!

江楠说着向小腹处比划了一下,“特别是这地方,毛都快扯光了,已经见血啦。”

洛晨用力地挠了挠头皮。

医术中,也有祝由术这种专攻心理或者针对鬼怪的江湖医术,跟现代的心理医生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可是,因为历史原因,都没有针对女性心理创伤方面的医术。

洛晨没有吭声,而是打开摄像机,开始快进回放,看了几分钟之后,把摄像机递给江楠。

“你把这个给她看。”

“你疯啦,再一激刺,她非跳楼不可。”

江楠惊呼着,拿过摄像机看了一会,然后呸了一声,“敢情这个赵敬还是个骡子,看着还像回事,居然软得这么快。

啊哟,我去,他要是舔个脚我都佩服他,给我家子木穿高根鞋,然后疯狂舔鞋是几个意思啊!”

江楠一边看视频一边疯狂批判,扭头要跟洛晨交流一下,结果正对上洛晨充满怒意的眼神,这才讪讪地拿着摄像机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卫生间里响起宋子木欣喜的惊呼声。

紧跟着,门被拉开了,洛晨只见一条大白鱼一个鱼跃着,扎了个满怀。

手感真好。

可是看到被她撕扯得血迹斑斑的小腹之下,又心疼又愤怒,脑门的血管都突突乱崩起来。

宋子木任由洛晨帮她治着伤,而洛晨也极其认真,对近在咫尺,心心念念的地方视如不见。

江楠本来还想叽歪几句,但是看到洛晨凶戾的眼神,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意,吓得她小心肝突突地乱跳,嗓子干得厉害。

不过怪的是,除了吓得汗毛倒竖之外,怎么这地方的毛也像过了电似的竖起来了呢,居然还有点痒有点酸。

洛晨给宋子木处理完皮外伤,掏出电话就给老宋打了过去。

“洛哥,什么也别说了,家门不幸啊,另外,赵家的事我知道了……”

洛晨冷冷地打断了老宋的话,沉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这个老头子处理不了家事,我去帮你。

我不用医术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阴邪的江湖术。”

“以前我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一次,陈彤太过份了……”

“你不要跟我解释,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子木的面子上……算了,赵家被我弄死不少人,如果他们报警的话,你帮我摆平。”

老宋头哈哈地笑了起来,“就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赵家那种人就算死绝了也不会报警的。

像他这种人,屁股上的屎不是一般的多,有个小圈子护着,民不举官不究,可是一旦经官处理,首先处理的不是你,而是他们赵家。

放心,赵家是个好奴才,绝不会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交给国家的。”

洛晨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再看宋子木,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江楠一脸担忧地道:“子木她……”

“有些伤神了,我帮她梳理了经气,能睡着是件好事,你看着她,我去办点事。”

“你要去赵家?不行不行,刚刚闹了这么一场,赵家肯定有准备的!”

“我报仇,从不隔夜!”

洛晨说着,取了江楠的车钥匙便出了门。

路过五金店的时候,洛晨买了一个八磅大锤放到车上,直奔新月湖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