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向山河又群发了一条信息。

“老三,老四……多年不见,原本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现在,我侄儿被人折磨致死,地位被人挑衅,你们几个马上滚来赌城。”

恶龙岭十大金刚的手机,同时响起。

无数直升机,从世界各地涌向赌城。

整个赌城,电闪雷鸣,狂风肆虐。

极端的天气下,数不清的黑衣人出现在赌城街头。

赌城,家家户户关紧门窗。

盖在屋顶上的茅草终于随风而去。

随后,破烂的小木屋轰然倒塌。

雨中有人,猫着不敢动,怯懦道:“向家人怎么都出动了,还有恶龙岭的?”

另一个声音,极度恐惧说:“有人摸到恶龙岭的龙鳞,恶龙岭再度回归。”

“向家,恶龙岭,都在找一个男人。”

“赌城,要出大事。”

贫民窟里,雨水过膝。

豆子大的雨点,惊天动地的雷声。

山洪也在这一刻爆发。

贫民窟里,向山河和手下无惧风雨,挨家挨户的搜,一直到尽头。

骤雨淋头,不见楚休红一家。

向山河双眼充血,龇牙咧嘴道::“人呢?”

随着他的吼叫,几栋破旧的木屋土崩瓦解。

向家人全体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方心怡说:“向爷,楚休红肯定怕你,带着老婆孩子跑了。”

向山河一脚踩向飘在水面的酒瓶上,酒瓶应声而嘣。

他,杀气滚滚。

“哼,跑,他能跑到哪里去,给我找,地毯式的搜。”

向家人冲进雨里。

赌城,乱了。

就连维护赌城秩序的警卫军,也感到空前恐惧。

负责整个警卫军的铁血神探,邱云也马上联系了向山河。

“向山河,你疯了吗,不要乱来。”

在赌城地下皇帝面前,邱云说话,底气也显得不足。

向山河冷笑:“邱云,你给我听好了,找不到我要的人,我要这赌城天翻,地覆。”

邱云只能劝:“向爷,如果是找人,我们警卫军可以帮你,但你这么做,就是妨碍社会公共安全,不要逼我抓你。”

向山河嘴角上扬:“逼你,逼你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

今天以前,向山河会给邱云三分面子。

但现在,恶龙岭十大金刚来了。

区区一个警卫军的负责人,有算什么东西呢!

向山河愤怒,将手机摔进水里。

看着破百的贫民窟,他大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弟兄们,向家人不能白死,打任总的弟弟,那就挑衅向家,恶龙岭今日回归,让赌城颤抖吧!”

离开贫民窟的路上。

向家人发出睚眦爆裂,震天怒吼。

“杀了楚休红全家。”

“杀了楚休红全家。”

“杀了楚休红全家。”

向山河振臂再吼:“谁若惹我,谁就得,天若惹我,我便灭天,我要楚休红,以血还血。”

向家人热血沸腾。

喊声,天惊地动。

“天若惹我,我便灭天!”

“楚休红,以血还血!”

再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向山河复仇之心。

呐喊声起,每个向家人都红了眼睛。

“向爷,这里有个人。”

这时候,有个手下喊了一声。

向山河寻声看去,脚下急动。

一个老人,须发皆白。

他佝偻着腰,拉着一辆环卫三轮车。

车里,还有刚捡来的易拉罐和矿泉水瓶。

向山河冷冷一笑。

“这人住在贫民窟,一定认识沈怜梦。”

一个手下冲过去,将孱弱的老人拖了过来。

向山河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恶声道:“好好回答老子的问题,不然弄死你。”

旋即,他绕着老人家转了几圈,巨大的脚骤然踩在老人的腿上。

“沈怜梦和小贱人在什么地方?”

向山河开门见山。

他的恶名,赌城无人不知,老人家知道他来者不善。

这五年,他就没停止过找沈怜梦的麻烦,一直都是往死里逼。

不光如此,他还指使任大志,向坤,无数次欺凌这对可怜的母女。

老人家忍着断腿之痛,摇头道:“什么沈怜梦,什么小贱人,我一个扫大街又怎么晓得呢……”

向山河没时间听他啰嗦。

他抽出匕首,愤然插进老人的眼睛里:“现在,晓得不?”

老人很痛,浑身发抖。

血淋淋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但,他还是一口否绝:“我真不晓得。”

向山河皱起的眉头骤然跳动,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嘣响的声音。

几个向家人走上来。

“爷,你先歇着,我们来让他好好回忆一下。”

老人家痛得发抖的身体,躺在积水里。

十指抠着泥土,嘴角冒血的向前爬。

他想爬得快一些,远离这群人。

可积水呛人喉咙,他一头栽了下去。

尽管这样,他还是摇头不说。

拳打脚踢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贱骨头,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谁吗,就是你暗中帮助那个贱人,不说,老子就没办法了吗?”

向山河一脚踢在老人家的咽喉上,一阵骨头碎裂声。

随后,他拿起手下的电话,直接打到给了沈成业。

接到向山河的电话,沈成业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沈家可惹不起。

沈成业赔着笑脸道:“向爷,你好啊!”

向山河一向看不起沈家。

他阴沉着脸说:“别废话,马上找到沈怜梦,告诉她,有个扫大街的老头子在我手里。”

沈成业早知道向家要对付沈怜梦。

向坤的死,任大志的死,都登上了赌城都市报。

他一脸谄媚说:“向爷,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办得明明白白。”

挂掉电话,沈成业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打给沈怜梦,无人接听。

他记得,朵朵有个捡来的电话手表,于是拨了过去。

没想道,朵朵接了。

沈成业态度大变,轻柔的说:“小朵朵,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朵朵没有回答,她虽然只有五岁,但知道外公家里没一个好人。

沈成业哄骗道:“小朵朵,舅舅刚才和外公商量过,要接你和妈妈回来住,这样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糖衣炮弹最是歹毒。

年幼的朵朵差点心动了。

妈妈不用那么辛苦?

不过,她还是沉默不语。

沈成业眼珠一转:“我刚从去你家了,还给你带了甜甜的巧克力呢,可是你不在家,不过有个扫大街的老爷爷好可怜,好多人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