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六郎与长臂金刚猿打斗不远处,石中冥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只是他们对石中冥毫无所觉。
石中冥见到谭六郎这阴损一招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低不可闻的说道:“倒是有股子狠劲儿,只是下手也太无耻了些。不过实力如此悬殊,生死相搏谁还顾得上讲究礼仪道德,呵……”
他摇摇头,伸手一招将金须虎收进储物戒指里面,看也不看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移动丝毫的长臂金刚猿。
话说谭六郎回到竹屋,向师父禀报这几天的经历,石中冥虽然心里早已知道经过,却仍然耐心听谭六郎讲完。
他只是随后说道:“粗心大意,还只顾争强斗狠,回去好好反省其中不足!”
谭六郎一身是伤也不多留,只是答道:“弟子明白,弟子这就告退了!”随后恭敬行礼退下。
回到自己住处,谭六郎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撑着自己的大脑袋认真反思。
“自己的攻击还是太单一了,不是拳头就是蛮力,这样就太吃亏了。当时要是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也不至于这样狼狈啊!”
随即一捶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对,就是这样,这是差一把好武器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来这事儿得提上日程了!”
”打赢了金须虎自己却是有点放松得意了,还是不够警觉,这次要不是阿七提前发现危险,后果难料啊。”
想到这里谭六郎也不禁后怕。暗暗告诫自己任何时候不能太过张狂得意,放松警惕。
危险往往就在自己觉得安全了的时候出现,那时候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本想着自己做回黄雀,不曾想被一只畜生算计了。“嘿,这算怎么回事儿!”
谭六郎小小的身躯却像一名苍老智者一样摇摇头,他继续查漏补缺。
“遇到长臂金刚猿时也还不够果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该直接燃起沸血直接带着阿七跑路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
看着自己右手刚刚接好的骨头,感受着前胸后背一阵阵的隐隐作痛。
”哎!伤筋动骨一百天呐!趁此机会好好学习一下炼丹术吧!”谭六郎默默想到。
一晃已是半月之后,天气晴朗,暖阳普照大地,山谷鸟鸣啾啾,一派生机盎然。
院前谭六郎正在活动着拳脚,他随意伸展肢体,随之骨头一片脆响。
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谭六郎不禁感叹道。
“不愧是能够修仙的世界,何曾想半月时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不外科学。”
握一握自己有力的拳头,修仙之心再次坚定。谭六郎提起自己准备好的一根铁桦木棍试着练一下棍法。
谭六郎不愧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想着自己杀心不重,以后也不准备做个坏人,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佛门木棍比较适合自己。
试着练一练手,可惜铁桦木虽然够硬,但自己后天二重就已经有九牛之力,拿着实在是太轻不太趁手。
这时候石中冥来到院前看了看谭六郎,从自己储物戒指里面取出根黑黝黝又稍显粗糙的棍子随手扔了过来。
谭六郎见此伸手一接,谭六郎顿时就后退五六步,一个仰翻便被黑棍压在身下。
谭六郎“哎哟”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这是什么棍子,怎么会这么重?”
谭六郎用尽全力才将棍子移开,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双手才能提起这根看起来像铁棒一样的棍子。
石中冥不提棍棒的事却将谭六郎带到高空反问道:“你觉得这个山谷像什么?”
谭六郎俯瞰着这个山谷,只觉得此谷由东向西逐渐变大,更西边地势开始变得更低,最远处好像还有个湖泊。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他想了想答道:“师父,这个山谷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
石中冥点点头:“你猜的不错,为师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为师查看了这个山谷,在最西边的湖底发现了一块天外陨石。”
“你那根铁棍便是由这天外陨铁炼制而成的,只不过为师也不清楚这块玄铁是何灵物,不过为师料定此物不会低于八阶灵材。”
谭六郎住在这个山谷与世隔绝,从来没有用过钱,也不知道灵物价格。
他还不清楚八阶代表着什么,要是知道八阶材料的价值,怕是早就两眼放光,嘴流口水,大声呼喊“发财了!”
石中冥意外的看了一眼谭六郎。见到谭六郎听到八阶材料竟然都还能面不改色,谈定如斯,心中倒有几分惊异。
“不为钱财所动,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石中冥带着谭六郎落在院前,谭六郎双手提起玄铁棍都费劲,这棍子怕不是有七八千斤。
谭六郎很是喜欢这根玄铁棍,此棍与六郎齐眉等高。
谭六郎虽然才十二岁,却也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了,完全不像上辈子那么瘦弱个矮。
谭六郎疑惑问道:“师父,这个太重了,我也使不了啊!”
石中冥:“不学无术,这种材料炼制道器都绰绰有余,后天之境可用血炼之法祭炼,轻重自可变化,使用便可随意!”
这时候谭六郎才想起武器分为利器、法器、宝器、道器、神器。后天之境使用利器就已然足够。
到达法器之列,后天之境由于没能练成先天之气,不能够御使法器。但是却能够用血炼之法使用法器,这样可以用出法器的一部分威能。
想到这谭六郎有点羞愧,不知如何作答,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没能将拥有的知识对应到现实中来。
于是他转移话题说道:“师父,您怎么知道弟子喜欢棍子的?”
“哼”石中冥丢下本混元一气棍法秘籍就转身离开。
谭六郎一阵莫名其妙,“这咋又生气啦?”
实在是石中冥虽然精于炼丹和阵法,却对符箓和炼器一窍不通,不然也不能够连天外玄铁的品级都弄不清楚。
能够将一块异铁打磨成一根长棍已然是尽了力了,哪里还能做成刀叉斧钺。只是在弟子面前岂能如此丢脸,做师傅的不要面子的吗?
只是谭六郎对此一无所知罢了,他还喜滋滋的感叹道:“师父果真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