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生在世,有的事是自己想做的事,有的事是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修仙的路上没有坦途,再苦再累自己也得撑住了!

正当谭六郎想着心灵鸡汤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一颗大狼头突然冒了出来。

阿七甩着尾巴蹿了过来,看到阿七这憨憨模样,谭六郎顿觉好生亲切,好似好长时间没见一样。

只是去金风洞修炼了一翻,竟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忍不住抱了抱他的大狼头。阿七顺势舔着六郎,好不快活,谭六郎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这时候石中冥也走了进来,“醒了就出来吧!”

谭六郎:“是,师父!”“师父这是什么药汤啊?效果竟然这么好!”

石中冥随口说道:“这是生肌汤,属于一品丹药中的一种,最主要的材料就是一阶白茅生肌草,一阶青莲叶,一阶地榆根,只不过因为你受的只是皮外伤而已,这汤药效果才这样显著。”

石中冥有意将炼丹术传给六郎,这才详细的解释。谭六郎这才发觉原来炼丹术这么神奇。

到底是学西医外科的,经验主义一直没有重视师父传授的炼丹术。这时候谭六郎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炼丹术学起来。

一日后,落神涧峡谷西边,离居住地六七里的距离地势渐渐变低洼,湿气也变得重起来。

沿河右手边一小片沼泽地被谭六郎称呼为黑泥潭。黑泥潭周边长着一片棕榈树,这里是铁皮猪的地盘。

此时谭六郎带着阿七来到这臭烘烘的地方,他也是没办法。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教诲:“六郎,你可知功法的根源?”

谭六郎:“弟子不知。”

“功法根源很大部分便来源于猛兽妖禽,我辈先人皆是观摩山川河流,模拟飞禽走兽,感悟自然天象、规律。呕心沥血悟道多年才渐渐形成了如今成熟的修行法门,为师今日便教你去寻那铁皮猪学习皮糙肉厚之法。”

谭六郎觉得师父是在胡说八道,又觉得好似又有几分道理在里面,竟然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反驳。

要不是师父先说了一通听起来就很唬人的道理,“我会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滴很!”谭六郎心中吐槽。

铁皮猪只是一种猛兽野猪,只是因为皮糙肉厚,硬似铁皮而得名,一般后天一重的修行之人遇到它还真不一定是其对手。

谭六郎刚闯入黑泥潭地界,便感到地面一震,随后便觉地动山摇一般,一头看起来千余斤的黑毛长牙野猪一个猪突就向六郎冲撞了过来。

谭六郎吓了一跳,他身法虽然灵活,却也只是险险闪开。到底是争斗经验不足,警觉性也不够,这才差点着了道。

谭六郎惊魂未定,铁皮猪顶着獠牙反身又是一个猪突攻了过来。

谭六郎有心试一试自己气力,便死死盯着野猪来攻。只见谭六郎双手各自握住一只獠牙,与野猪硬顶。

顿时谭六郎好像被远古巨兽撞了一般,野猪一直将谭六郎顶的犁出一条深深沟壑,谭六郎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阿七见此就要帮忙,谭六郎大声喊道:“阿七住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高手风范!”

阿七人性化的像看傻子一般瞄了一眼六郎,便停住不动,只当是为六郎镇场子。

谭六郎已经稳住身形,双脚着地,立马就要一个霸王举鼎掀翻野猪。野猪一个猛的甩头,谭六郎感到一股大力扯拉,手一滑就没能拉住长牙。

野猪见此就是猪头一低,两颗长牙随后往上拱,欲要用长牙挑飞谭六郎。谭六郎一个空翻,直接就骑在野猪头上,双手扯住长牙。野猪暴怒,开始左冲右撞,劲力奇大无比。

谭六郎双手受不住力,再一个空翻跳下来,握紧双拳,猛地一拳打在铁皮猪侧面。铁皮猪只是“哼哼”两声,然后像没事一样再次一个猪突冲撞过来。

谭六郎甩一甩有点发疼的手腕,呸了一声:“比石头还硬,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

说着便再次紧紧盯着野猪长牙,再次与野猪狠狠对撞一次。谭六郎双手握住长牙,左脚向左斜跨一步,一个扎步,大喝一声.”给我起!”

野猪顿时被掀翻,谭六郎得势不饶猪,对着野猪就是一顿乱拳狂锤,野猪挣扎哼叫,叫声刺耳。

谭六郎正要将她打死的时候,三只小铁皮猪从草丛冲出来,就要来撞翻谭六郎。

阿七见到就要咬死小铁皮猪,大野猪凄厉一叫,挣扎着要起来。谭六郎这才注意原来这是头大母猪带着小崽。

这是护崽才这么凶猛呢!谭六郎听着母猪凄厉一叫,想起自己当时被黑衣人夺走时母亲的凄厉喊声,心里一软。喊道:“阿七住口!”

阿七疑惑不解,却听话的没有下口,只是狼啸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谭六郎拍拍大野猪的头放她带着小猪离去,随后对着阿七说道,“我们是来修炼的,又不是来找吃的,回去做好吃的给你。”

阿七听到好吃的眼睛一亮,忙不停的点头,顿时高兴起来,哪里还管这几只没几两肉的小铁皮猪。

谭六郎与铁皮猪有点棋逢对手,一场战斗出了一身臭汗。他调息一会儿后,看着黑泥潭一狠心,屏住呼吸不顾臭味直接跳下去翻滚起来。

直到自己全身胡满泥土,然后学着野猪到旁边的棕榈树上蹭皮。

“好羞耻啊,这能有用?”谭六郎心里表示怀疑,但他没有证据。要不是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谭六郎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

那只被揍怕的大野猪看着谭六郎跟她们一样翻泥潭,蹭树皮。或许是没感受收到谭六郎的恶意,她又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小崽子们到泥潭里翻滚、嬉戏。只是与谭六郎隔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阿七看着这一幕,仿佛不认识谭六郎一般,他看着六郎这时候就像是个智障,活脱脱有一只铁皮猪。

谭六郎看着阿七这眼神不对顿时不爽,他乘其不意,一把拉下阿七一起和着这黑乎乎的泥潭。

“哈哈哈,是兄弟就要同甘共苦,一起抢过奶,一起蹲过坑,一起和过泥。”

黑泥潭中顿时响起阿七委屈的狼啸声,那声音仿佛是哪位受了欺负的良家女子在呜呜的哭泣,好生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