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元在谭城耽搁两天,虽然心急如焚,可女儿身体没恢复,他不想孩子太辛苦。

这两天里,谭城大变。

钱家所有产业被尽数查封,赵孙周三家,同时瓦解,坊间各种传闻,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三天中午,景天元作为新晋奶爸,带着景潇潇坐高铁来到海陵。

“爸爸,为什么要来这里?”拉着景天元有些粗糙的大手,看着周围陌生环境,景潇潇好奇又胆怯,“妈妈说,不让潇潇去太远的地方。”

“因为妈妈在这。”景天元看着孩子有些疲惫的脸色,心疼抱起来,“找到妈妈咱们就回家!”

家,在什么地方?

但对他们父女俩来说,只要三人在一起,就是家。

“太好了,要见到妈妈了!”景潇潇高兴拍手,好像欢快的黄莺,“现在就去找妈妈吗?”

“咱们先到爸爸的房子住下来,好不好?”景天元笑着问道,“昨天你不是还说想要芭比娃娃吗?爸爸现在带你去买!”

混沌早就在海陵最顶级的望海苑买下了一套最好的房子,复式三层,电梯入户。

虽然不是别墅,这里房价却比真别墅还贵。

能住到这里,只有钱不够,必须要有足够的身份。

“嗯嗯!爸爸最好了!”景潇潇纯洁的眼睛似乎在发光,捧着景天元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路上,听着女儿不停询问,稚嫩声音仿佛天籁,让景天元感觉这辈子,有妻有女,如此便足够了。

一小时后,抱着刚买来的芭比娃娃,景潇潇忽然停下,望着眼前的肯德基,舔了两下嘴唇。

“怎么了?”景天元有些粗心,蹲下来问道,“累了吗?”

咕噜噜……

“爸爸,妈妈说肯德基都辣鸡食品,很不健康。”景潇潇看着里面大小孩子手里的食物,很是不舍,“可幼稚园小朋友都吃过,潇潇也想吃。”

说着,景潇潇低下头,好像犯错一样。

“爸爸,可以让我吃一次吗?”景潇潇怯生生问道,“就一次,我就想尝尝什么味道。”

景天元鼻子发酸,他明白李冰彤这么说只是因为生活拮据。

自己女儿,居然连吃肯德基快餐都是奢望,这就是做父亲的失职。

“好!”景天元抱起女儿,笑道,“以后只要潇潇想吃,爸爸都带你来!”

“真的吗!”景潇潇欢快极了,“潇潇最喜欢爸爸了!”

“不过……”景天元看着女儿,俏皮的眨下眼睛,“不准告诉妈妈,这是咱们俩的小秘密,好不好?”

“嗯嗯,不告诉她!”景潇潇呲着嫩白奶牙,重重点头。

两人进到肯德基,此时已经快过饭点,先点餐,只要是女儿想吃,景天元便不会落下。

“潇潇乖乖坐着,不许乱跑!”过了一会儿,景天元摸摸女儿脑袋,站起身,“爸爸取餐。”

“潇潇乖乖的,哪都不去,谁跟潇潇说话都不搭理!”景潇潇有些流口水,赶紧点头。

景天元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虽然人不是太多,可取餐依旧排队,也就是在这时,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路过,却被吸引。

“好可爱的小女孩!”女生长相不俗,弯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自己在这?”

“妈妈说,在外面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景潇潇嘟着嘴,“潇潇不跟阿姨说话!”

“这小女孩,太好玩了。”女生捂嘴笑道,“小朋友,叫我阿姨很没礼貌的,应该叫我姐姐!姐姐不是坏人,只想跟你拍个照片,好不好?”

“拍照片……”景潇潇仰着小脑袋看向对方,似乎有些纠结,可还是点头,“好吧,就一张,爸爸说不让潇潇乱跑的!”

“嗯,就一张!”女生越加喜欢,赶紧拿出手机,调成自拍。

咔嚓!

照片生成,可爱的景潇潇跟漂亮的女生笑的都很甜。

“真好。”

女生也不食言,看了看照片正准备起身,手臂却被撞到,手机摔了出去,屏幕立即裂开,没有了画面。

“瞎了你的狗眼!”一个恶狠狠的男人声音,居然先开口喝骂,“伸手挡路,想死是不是!”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女子气恼,“我是蹲在这里,手臂也在座位里,分明是你故意撞的我!”

抬头看去,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男子,搂着个妖艳女子,站在他们面前,一脸霸道。

“知道老子是谁吗?”

男子趾高气昂看着女生,同时用脚狠狠踩了两脚已经摔坏屏幕的手机。

“我叫石昊坤,我爸是石琅!”男人无比自豪的叫着,“你TM还敢跟我叫板?是不是不想活了?”

旁边的妖艳女子满脸鄙夷,头仰上天,好像她这样身份,能在肯德基出现,便是这里天大的荣耀。

“石岭集团的少东家!”女生脸色一变,多了忌惮。

石岭集团在海陵也是数得着的大产业,只不过他们是靠着沈辉才能做起来的。

说白了,石岭集团就是沈辉旗下的一个分公司。

但是狗仗人势,有了沈辉这样的大靠山,再加上石岭这些年发展也的确不错,让石家父子跟着水涨船高,目中无人。

“知道就好。”石昊坤歪着脑袋,突然猥琐一笑,“呦呵,刚才没瞧出来,小娘们长的还不赖,让小爷仔细看看……”

石昊坤伸手就摸女生俏脸,后者吓得急忙后缩,不小心碰到景潇潇。

生怕潇潇伤到,女生赶忙抱住,自己却摔坐在地上。

“呦呵,小娘们年纪不大,居然还有个小杂种闺女呢?”石昊坤放肆大笑,“以为来肯德基这种辣鸡餐厅改改口味,没想还遇到这么好玩的事,你该不会是援交妹吧,也来跟小爷玩玩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石昊坤真就想要扑上来。

对这种二世祖来说,没有场合跟地点会否合适,只有他想与不想。

然而,还没等他伸出去,手腕却是忽然一紧。

“你刚才,叫谁杂种?”

景天元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宛如绝对零度的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