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擎好奇楚兮烟到底是如何救的常黎?
“她一介弱势女流,如何救常黎堂堂七尺男儿?”
他冷冷地问道,黑眸睨着敖天。
敖天抱着剑低着头说道,“王爷,常侍郎吃糯米枣噎住了,当时客栈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见他脸色变异,是刚进去的王妃教了一个男子施救的法子,这才免了常侍郎一场灾难。”
楚兮烟被狗咬没有请大夫包扎,反倒是自己包扎的,而且看她包扎的手法不像是普通的手法。
脸上的烂疮,人人束手无策,她倒让自己恢复如初。
常年恶疾的瘸腿,没有人替她医治,现在健步如飞。
这女人有问题。
“你随我走一趟星月阁。”
容战擎想去一探究竟。
昨晚原本想问清楚关于她身上的重重疑点,夏婉桑的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所有处事步骤,再加上楚兮烟要求王府的奴仆退还从她身上刮走了所有银两,搅乱了他的计划。
“是,王爷。”
敖天站直后,径自走在前头。
两人走出乾云轩朝着星月阁走去,沉香陪着楚兮烟坐在石桌前,她远远看到了外面的容战擎和敖天。
“郡主,王爷来了。”
“来就来呗,脚长他腿上,我又拦不住。”
楚兮烟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依然坐在石凳上。
沉香对楚兮烟无视容战擎这一点表示很理解,主子以前就是太在乎王爷,王爷才会变的不懂珍惜。
“咳咳,王妃,王爷来了。”
敖天示意楚兮烟赶紧起身行礼。
“就这么说吧!我累的很。”楚兮烟单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看都不看容战擎,小手随意一挥十分敷衍。
他不曾想过,以前对他前追后赶的女人,现在对他视若无睹,压根不放在眼里。
落差之大,他一时不习惯。
仔细一想,楚兮烟这招是欲擒故纵,他就不难理解了。
“你脸上的烂疮,以及瘸腿,还有手腕上的包扎,这些事你难道不该做个解释吗?”容战擎站在她面前,低头睨着坐在石桌前的楚兮烟。
楚兮烟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她会医术的事藏不住了。
“世道艰险,求生不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解释了和没解释一个样。
“说点能听懂的。”
容战擎不给楚兮烟蒙混过关的机会,强制要听她说个理由出来。
“我娘亲会医术,她怕我有天会走投无路,于是教了我治病保命的法子。王爷,我知道你爱夏婉桑,放心吧!我会找机会和皇上提议与你和离。”楚兮烟向他表明她去意已决。
敖天和沉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庭院就剩容战擎和楚兮烟二人。
“去找皇上与我和离?你想的天真。”他勾着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冷笑着反问道。
楚兮烟听懂了容战擎的弦外之音,皇上与他之间有芥蒂。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她已经做出了许多让步,甚至让他娶别的女人进门。
她也要面子的。
“既然皇帝要你我绑在一起,那么王府就是你暂时的栖息之所,你和我只要一方有难,就是唇寒齿亡。”容战擎想借用楚兮烟的医术,助他一臂之力。
楚兮烟莞尔一笑,眼角弯弯似新月,他竟有些看呆了。
虽然他心中时刻谨记着,这是仇人之女,楚家与他有着血海深仇,可是她最近的变化着实太大。
“闹了半天,原来王爷是有求于我。”
楚兮烟坐在石桌前,对着容战擎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非常悦耳,却听不出一丝的讽刺。
“如果豫王的头衔不保,你豫王妃的地位也不保。”
容战擎要楚兮烟明白他们是一体的。
“打住,王爷,夫妻本是同林鸟,后面还有一句话呢!”楚兮烟从石凳上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爱的是夏婉桑,既然她能为你所爱,必有过人之处。我帮不了你,王爷请回吧!”
敖天和沉香站在不远处,听到楚兮烟拒绝了容战擎的请求,两人面面相觑。
在沉香看来,楚兮烟的不帮是情有可原的。
“楚兮烟,你简直不知所谓。”
容战擎怒然拂袖,冷冷地喝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要眼前的男人明白,原主的曾经有多委屈。
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带着敖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星月阁。
沉香走到楚兮烟面前,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说道,“郡主,你要是难过的话,想哭就哭吧。”
“傻丫头,该的哭的人是他,我有什么好哭的。”
楚兮烟哼着小曲朝着厢房走去。
容战擎从星月阁回来就一肚子怒火的走进汀梅轩,夏婉桑知道他要和她一起用膳,早早精心装扮了一番。
“王爷。”
她想接着午膳的机会和他把房给圆了。
“嗯。”
他坐在大圆桌前,心神不宁的应了一声。
“王爷来汀梅轩用午膳不开心吗?”夏婉桑试探性的问道,语气充满了委屈。
“并不是。”
他是在忧愁边关的事。
夏婉桑见容战擎脸色凝重,她倒也没有继续说一些扫兴的话,“王爷,我最近学了一首曲子,不如我弹给你听啊。”
“也好。”
他想着解解闷听听曲,转移下注意力也不错。
就在楚兮烟啃着香喷喷的猪肘子时,王府外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停稳后内监总管李达从车里下来。
他手里握着圣旨,带着侍卫走进了王府。
“豫王妃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