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的打手全部冲出来,将楚兮烟当场擒住。
“来呀!抓她进去见老爷。”
家丁一声呼喝,要拿楚兮烟问罪。
她一个不得宠的王妃,出门没有保镖护身,被人当场抓住这面子有些过不去。
“现在你们抓了我,待会儿你们会心甘情愿的跪下来喊我祖宗。”
楚兮烟撂下狠话,对他们没有一点好脸色相待。
她就是出门赚点钱,没想到会把自己搭进去。
“看你年纪不大,说谎倒是眼睛都不带眨。”
家丁取笑她说话没有一句是靠谱的。
楚兮烟被他们抓进朱府,带进了大厅,没多久,见到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闻讯赶来。
见了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群人,做出质问,“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上前一步,靠近朱员外,压低嗓音说道,“老爷,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居然说那些替表少爷瞧病的大夫全是盲人摸象。”
朱员外本来没反应过来,见几位家丁听懂了,纷纷低头窃笑,他一下子明白了楚兮烟说的盲人摸象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敢来我朱府捣乱,那么这个病,你不治也得治,治不好我就拉你去见官。”
朱员外一声令下,要楚兮烟治病救人。
楚兮烟一下子郁闷不已,拉她去见官豫王妃的身份就穿帮了。
她以退为进,暂且妥协,“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进去瞧瞧病患也好。”
“好大的口气。”朱员外信不过楚兮烟的本领。
别的大夫不是带着药童就是带着学徒上门诊治,结果她只是一个人,一看就是没把式的骗子。
“要是我能马上让断掉的二哥再现雄风,朱员外要怎么付我的诊金呢?”
楚兮烟虽然赶鸭子上架,倒也不忘替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关于病情大致上她了解了一些,至于具体的等看到就能判断一二,如果断掉的话,直接手术即可,倒也不难。
“就凭你胆大妄为我现在就能让人带你去见官。”
朱员外露出商贾精明算计的嘴脸,没有答应楚兮烟的条件。
她以为出来溜号赚点银子很容易,哪里想到各个地方的钱一样难赚。
打工人的辛酸她体会到了。
“没有诊金我可不看病。”楚兮烟说什么都不肯干。
她给朱员外出了一道难题。
“那么我们现在去见官。”朱员外也不肯让步。
屏风后面传来一道轻柔的嗓音,打断了大厅里的僵持。
“老爷,不如就让这位大夫进去试试。”朱夫人身姿娉婷的从屏风后出来,见到楚兮烟又道,“主要大夫治好了我的远方亲戚,诊金我自掏腰包。”
楚兮烟这才舒展眉头,又不敢太招摇,低声说道,“我且进去看看先。”
“公子这边请。”
下人没有再提蒙住眼明的事,赶紧在前面给她带路。
楚兮烟在朱府下人的带领下进入了环境清幽的东厢房,小径边沿种植着一片苍翠欲滴的竹子,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声。
前方有个凉亭,闲暇时坐在亭中抚琴,茗茶,焚香,阅读,倒也不失一番风雅。
有钱真好,没有任何烦恼。
她在心底喟叹。
入了厢房,隐约可闻见房中淡淡地药味,层层叠叠的纱幔遮住了病患的真容。
“你,上去把他裤子脱了。”
楚兮烟指使家丁脱掉病患的裤子。
房中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一听楚兮烟大胆露骨的豪言壮语,吓得花容失色,小脸一通爆红。
“别婆婆妈妈的,再不治,断子绝孙你赔不起。”
她推了家丁一把,要对方去脱裤子。
家丁虽然是男的,可是也没有主动脱过男人的裤子,一脸哭丧的望着楚兮烟。
“如果你不想脱裤子,那么现在就出去外面守着,所有人都下去,我要一个人替他诊治。”
楚兮烟开出了条件。
待会儿她从布包里拿出来的工具全是现代的医疗用品,肯定会引起这群人不必要的怀疑与好奇。
“这……恐怕使不得。”
家丁不肯走。
楚兮烟顿时恼怒,“爱治不治,断了香火又不关我的事。”
她大不了损失了一笔钱。
“慢着,我们出去就是了。”家丁咬咬牙说道。
朱府这次请楚兮烟进来看诊,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断掉的二哥与自宫的太监没什么区别。
朱府早已抱着断后的决心。
“快出去,别耽误我治病救人。”
楚兮烟又赶他们。
在她强烈的驱赶下,一群家丁与丫鬟鱼贯而出。
厢房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男子大概是喝了药的缘故,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不要紧张,我先看看你的二哥,能治就治。”
楚兮烟拿下布包放在一旁,从里面掏出一副无菌手套。
她脱掉男人的裤子,凑上前做着检查,二哥的组成主要有自身的海绵体,尿道的海绵体组成,具有丰富的血管、神经和淋巴组织,做这场手术会比较麻烦。
还好,她先前有去泌尿科做过实习医生。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似乎感受到什么,咬着牙问道,“如果你治不了我的病,我就让人摘了你的脑袋。”
“大哥,摘脑袋可比摘你的二哥复杂多了,而且摘了接不回去的。”
楚兮烟趁着说话给他的脖子扎了一针。
注入麻药的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有什么话没能说出口,闭上了眼睛。
她闭着眼睛脑中幻想着手术现场的画面,睁开眼睛已经置身在手术室。
根据男人的二哥症状进行手术治疗,她发现是骨头断裂,要做这场手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厢房内一片静谧,掉针可闻。
经过楚兮烟的诊治,手术终于结束,她缝针后,再进行伤口包扎,一切完毕后,手术内消失,厢房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她帮男人穿上裤子,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对方的真容。
楚兮烟扯着嗓门对外喊道,“可以进来了。”
家丁推开房门入内,见到床上的男人没有动静,不放心的上前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息这才放心。
“你对我们家公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知觉。”
楚兮烟整理好布包,往身上一挎,眼儿一瞟,大惊小怪的说道,“等麻沸散的药校过了人就会醒来。”
话刚说完,她才察觉到脖子上有股冰凉的触觉。
靠!这帮人是打算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