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合影上是两个人,一个是荣飞扬的妻子席晴雪,另一个则是刚刚被我们抓捕的熊乐生!

他们二人在照片上身着同一套校服,从表情来看,熊乐生非常开心,但一旁的席晴雪并不是很乐意,二人的距离也在一米左右,凭此照片,我可以确定他们二人认识。

“看来他们两个人认识。从照片上来看,你能看出来什么吗?分析一下。”我吸了口烟说道。

“熊乐生的表情十分开心,并且他有些不好意思,相反,席雪晴就不一样了,不但没有任何的开心,反倒十分厌恶,或者说,十分不情愿,她即便是被强迫的,为何还要将这张照片带在身上?”周倩语有些疑惑的对我问道。

我心里此刻已经默默有了个答案。

我笑了一声:“你的钱包有没有带在身上?”

周倩语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有着皮卡丘封皮的钱包递给了我。

“你简单一对比就能发现,照片上的钱包为男士钱包,你们女的几乎不会用这样的钱包,再加上你说席晴雪很年轻,正是爱美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用这款钱包?”我缓缓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这款钱包是另外一个男性的?那会是谁的那?”

“不用考虑,百分百是熊乐生的,刚才在审讯他之前,我曾问过执勤得人,并没有在他身上搜到钱包,只有几十块钱的零钱,以及一部手机,他的银行卡也没有在身上。”我继续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席晴雪拿着熊乐生的钱包来这里看荣飞扬的尸体?我怎么感觉这么狗血啊?”周倩语揉了揉眉头对我说道。

“狗血的事情多了,这才哪到哪,如果我猜得不错,不出两个小时,熊乐生银行卡的钱就会被套干净,咱们去找一趟郭时雨,恐怕现在只有这小子能帮到咱们了。”我掐灭烟头后进了组织办公室。

郭时雨面无表情正在打着俄罗斯方块。

“别玩了,给我查一下一个叫做席雪晴的女人,他生前跟熊乐生的交集。”我拍了他肩膀一巴掌说道。

郭时雨点了点头,他先将中午的监控调了出来,通过人脸对比,很快席雪晴的资料就出来了。

资料上显示,席雪晴跟熊乐生是同班同学。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了。

“你现在对席雪晴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并且查一下,在荣飞扬遇害得前一晚,跟谁吃了饭。我再去审问一趟熊乐生。”

虽然资料显示熊乐生跟席雪晴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但我的潜意识却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有谁会把一个普通同学的合影放在自己钱包里。

我们都知道,绝大部分人钱包里放的照片基本上都是自己的爱人,或者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也让我不得不起疑心。

推开沉重的铁门,我带上了蓝牙耳机。

审讯室内,熊乐生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这位同志,你找我干嘛?我都认罪了,是死是活你们说了算。”熊乐生冲我一笑说道。

“啪!熊乐生,别以为你说两句话这件事情就可以把这件事隐瞒过去,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劝你早日坦白,我争取向上面申请,给你宽大处理!”我一拍桌子喝道。

熊乐生浑身一颤,随后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同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你们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啊。”

我将周倩语手机上的合影拿了出来:“这个人,你认识吧?”

熊乐生看到照片上的席晴雪瞳孔猛地一缩:“认识,我们上学时的同班同学,怎么了?”

“只是普通同学这么简单?”我坐在凳子上打了个哈欠问道。

“没错,就这么简单,我都已经承认了,你们赶紧把我抓走吧,这地方呆的让我很难受。”熊乐生对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的表情有些着急,似乎不愿意让我提起这张照片的事,由此可见,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席雪晴,应该是你的梦中情人吧。”我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笑着问道。

突然,熊乐生面色一怔:“你少在这里扯,我跟你说过了,就是普通同学这么简单!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别着急,你先听我说看我说的对不对,上学的时候,你对这个席雪晴就有爱意,可席雪晴似乎对你没兴趣,但是你不肯放弃,便对她一直追求,可即便如此,她似乎对你还是没有兴趣,毕了业后,你也想着再去追求,可你没想到的是,她却结婚了,结婚的爱人却是你们的老师,荣飞扬。”

“在你得知这件事后,你就疯了,可你没办法,你一个一穷二白刚毕业的穷小子能怎么办?所以你一直在等,在等一个适当的机会,终于,这个机会来了,你亲手杀死了荣飞扬。”

这时,我的蓝牙耳机传来了一些动静。

“喂,风晨,我查过了,在荣飞扬遇害前那个晚上,的确是在外面吃饭,跟他一起吃饭的有三个人,我已经让周倩语通知他们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那头的郭时雨对我回答道。

“当然了,我的推理可能对,也可能是错误,但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对我再说一些什么东西,别让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我起身拍了拍此刻有些沉默的熊乐生便离开了审讯室...

很快,三个男人如约而至到了组织的办公室内。

这三个男人岁数应该都在四十多岁左右。

一个光头留着八字胡的叫做聂景明,是做服装生意的,另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叫做乔睿诚,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最后一个带着大金链子,胳膊上还有一道纹身叫做单高亮,是做食品生意的。

他们肯定也早早的就听说了荣飞扬死亡的事情,再加上今天又把他们叫了过来,难免心里有些发杵。

“你们放松心情,这次叫你们来,是想询问一下,你们那天跟荣飞扬吃饭是几点,在那个地方吃的饭?之后荣飞扬又去了哪里?”我点燃一颗烟对他们三人说道。

乔睿诚率先开口:“我们跟荣飞扬是老朋友了,都是做生意的,彼此间难免会经常来往,那晚我们就在二环附近一个叫做兴隆酒庄吃的饭,我们七点就到了,到结束差不多在十点左右吧,因为第二天都有事,再加上我酒精过敏,他们两个人喝酒也喝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很早就散了,因为他喝了酒,所以就没法开车了,那会打车也不好打,代驾也找不到,我们就联系了他的老婆,他老婆后面来饭店开车就把他带回去了。”

“他的妻子是不是叫做席晴雪?”我点燃一颗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