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趟酒店吧。”我将烟头丢进烟灰缸说道。
李天一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我下楼上了车。
在路上李天一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问道:“风晨,一年了,你终于平反了。”
“话不能说太早啊。”我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缓缓说道。
我必须珍惜我出来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找到陷害我的凶手,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反昭雪!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座酒店坐落于s城市中心繁华位置,平日里的人络绎不绝,出入的豪车更是数不胜数,也许是荣飞扬的死亡,导致门口停着的车也少了一大部分。
走进酒店大厅,居住的人显然少了一大部分,在李天一出示了证件后,我们二人被请到了一个小屋子内,很快昨晚的值班员工也坐在了我们对面。
她的表情有些紧张,双腿双手都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
“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话,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对李天一使了个眼色,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笔,本以及摄像机。
这一下让我似乎回到了一年前...“昨晚一点多我在值班的时候,荣飞扬醉醺醺的走进来了,让我给他开房,开好了之后,他便上了楼,接着又过了半小时后,又有个女人要上楼,不过让我给拦住了,因为现在查得严,进入酒店必须有开房证明或者提供身份证才可以,他说他要去找荣飞扬,我让她提供身份证,她说没带,就要硬闯,后面让保安给拉走了。”
“这个女人岁数多大了?长什么样子?”我对李天一使了个眼色,让她记下来。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这件案子的突破口!
“大概在四十多岁了吧,长相看起来比较苍老,她点名道姓要找荣飞扬。”
在得到这条线索后,我立马又让李天一联系酒店的人员带我们去了监控室。
监控画面呈现出来在凌晨两点左右,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跟昨晚酒店值班人员所说一样,这女人想上电梯,不过被前台给拦下来了。
就在她跟前台争执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裤兜闪了一下,接着我让他把画面放大。
在女人的裤兜里有一把银色的匕首!
接着我便让李天一通过人脸对比很快便锁定了这个女人,很快经过专业人员的调查,这个女人的资料很快就到了我的手里。
女人名叫潘绿蕊,是死者荣飞扬的前妻,今年四十九了,居住在二环内一所老式小区。
这条线索对我们来说无异于十分重要。
在诡案组办公室内,李天一看着我们所拿到的资料对我问道:“风晨,潘绿蕊会不会是杀害荣飞扬的凶手?”
我叼着烟没有回答。
接着我便让他锁定了潘绿蕊所居住的住址,我们二人驱车前往。
临近中午,太阳光折射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一进潘绿蕊所居住的居民楼内,我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席卷了我的全身,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在到了单元门后,我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个女人打开了房门,正是荣飞扬的前妻,潘绿蕊!
“你们是?”潘绿蕊看着我们二人问道。
李天一掏出来证件:“我们是市局的,有件事情需要您配合。”
潘绿蕊看到证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把我们二人迎了进去。
潘绿蕊脸色苍老,花白的头发以及苍老的皱纹让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四十九岁的人。
她给我们倒了两杯水放到了桌子前。
我没有跟她客套那么多,直接一阵见血的问道:“荣飞扬昨晚死了。”
当潘绿蕊听到荣飞扬死亡消息的时候,右手一抖,手机直接摔在地下“啪”
潘绿蕊赶紧摇着头:“不可能的啊,昨晚我还看到他了...”
“昨晚,你为什么要去酒店找他?你们二人两年前就离婚了,在离婚的这段时间内,你们没有任何的联系,为何偏偏昨晚去找他?”我紧紧盯着潘绿蕊眼睛问道。
虽然离开组织一年了,但最基本的审讯常识我还是记着的,只要潘绿蕊心中有鬼,那么她的表情肯定不会隐瞒。
只见潘绿蕊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缓缓开口:“我们两年前离婚后,我的孩子刚刚高中毕业,面临着上大学,一笔高昂的学费让我难以支撑,一开始他还给孩子每个月打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孩子也比较节省,也算是可以维持的下去,可就在半年前,他一分钱不往家里打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关机了,昨晚我加完班刚下车,就看到荣飞扬进这个酒店,我立马就想跟上去问问,可那个时间,人还是比较多的,我这个人比较好脸面,就打算等他进了酒店我直接进他房间里询问他。”
“你昨晚的兜里为何带着一把匕首,难道你是想杀了他?”
潘绿蕊赶紧摆了摆手:“我哪里敢杀人,孩子还指望着我,我拿着刀就是为了吓唬他一下,如果他不给我钱,我就以死为迫。”
说完潘绿蕊起身从厨房拿过来一把匕首,我跟李天一迅速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李天一做出熟悉的格斗式。
“这把刀只是个水果刀,根本扎不死人的。”潘绿蕊将手上的匕首丢在桌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根据简单的调查后,我们得知荣飞扬在死之前曾经他的前妻潘绿蕊试图接近,可被拦了下来,接着我们找到了潘绿蕊,她说了找的缘由。
那把水果刀我也仔细的看了看,没有开刃,反倒有些卷刃,几乎不可能杀人,再加上荣飞扬身上并没有伤口,所以她的怀疑基本也被排除掉。
既然潘绿蕊下手失败,那么我们只能通过荣飞扬身上查询线索。
中午回到诡案组办公室,李天一给我泡了碗面放到了桌子上:“趁热吃。”
“一会再说吧,我在想荣飞扬究竟是得罪了谁。”我点燃一根烟看着手上的荣飞扬社会关系的档案说道。
“那谁知道,他们做生意的,得罪人不也正常吗。”
“得罪人倒也是小事,但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搞掉就让我很头疼了,这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啊。”我揉了揉额头说道。
下午我让专案人员负责查一下荣飞扬昨晚跟谁吃饭跟谁喝酒,看荣飞扬在死亡之前,是否透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