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瑾瑾和苏文的嘲讽,周婷和苏禾母女也感到无地自容。
周婷一把夺过宁远手中的钥匙,“你还能要点脸吗?”
“奶奶,我先走了。”
苏禾说了一句,低头匆匆离开。
一家三口走出苏家大院,仍旧可以听到众人的冷嘲热讽。
“一个靠老婆养活的废物,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这车他真要坐上去,脚都会发软……”
苏禾母女脸上火辣辣的,只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等走到远离了苏家大院,苏禾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声音冷清,“宁远,我们谈谈吧。”
“好。”宁远点了点头。
苏禾美眸中目光不再灵动,“我们离婚吧。”
看着苏禾木然的表情,宁远心中阵痛,“苏禾,我知道这三年让你受委屈了,但请你相信我,以后都不会了。”
苏禾哪里会信,她拿出一塌钱递给宁远,“明天你就会发病,这是你这次抓药的钱。你放心,后天徐青松会在六十大寿宴上,替他的儿子向我求亲,我会要求徐家明媒正娶,凭徐家的实力,我的彩礼,足够你这一生衣食无忧。”
说到这里,苏禾低下头,语气悲凉,“欠你的,如果还没有还清,那就还不清了。”
三年前,宁远乘坐游轮失事,却在阴差阳错当中救了溺水的苏禾,而后发病。苏禾以为宁远会发病,是因为救自己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从那一刻开始,她便肩负起了照顾宁远的责任,对宁远不离不弃。
苏家人当然不会同意,步步紧逼,苏禾没有办法,选择了和宁愿结婚。
“我的病已经好了。”
宁远的病和失忆有关,如今已经恢复记忆,他的顽疾自然不药而除。
“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徐青松的儿子。”
苏禾凄然一笑,“你偷了奶奶的手镯,如果我不答应徐青松,你的下场只有一条,坐牢。”
“奶奶的手镯不是我偷的。”
“那又如何?为了给你治病,我已经山穷水尽。”
苏禾低下头,语气悲哀,“宁远,你我只有三年夫妻缘分。认命吧!”
宁远没有再解释下去。
他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苏禾都不会相信。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宁远做完家务后,又等了一个小时,这才进入卧室。
一般这个时候,苏禾已经洗塑完毕,熄灯睡觉。
只是今天,宁远推开房门,才发现苏禾还没有关灯。
她已经洗浴完毕,穿一身白色的薄纱睡裙,修长的娇躯玲珑剔透。身材高挑,素白的脸蛋精致绝美,明明是清丽脱俗的瓜子脸,此刻却涌上一层淡淡的红晕,透着一股成熟妩媚和诱人。
“我不是故意的。”宁远匆匆挪开目光,就要退出卧室。
“我是故意的。”
苏禾上前关好卧室的门,随手反锁。
她没敢去看宁远的目光,胸脯激烈起伏,语气也有些战栗,“宁远,你我夫妻一场,这三年,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今天晚上,你可以……”
后面的话,苏禾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哪怕没有触碰苏禾,宁远也能感觉到苏禾滚烫的脸颊上喷薄而出的热气。
看着苏禾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宁远也有些冲动,他呼吸有些急促,“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吗?”
苏禾闭上眼睛,娇躯微微战栗,“你、你先关灯。”
“好。”
在卧室变的漆黑的刹那,两滴清泪溢出苏禾眼角。
两天后她就要沦为别人的玩物,这个时候,宁远还有心情夺取她的身子?
虽然她是自愿的,但她以为宁远会拒绝。
哪怕做作一下也好啊!
大概,他一直在等这一天吧!
等了许久,苏禾没有等到宁远上床,却等到了宁远一句话,“等到我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苏禾感觉到心口一窒,转瞬泪如泉涌。
她没有看错人。
这三年,虽然宁远因为身体原因,需要靠她照料,但宁远何曾没有任劳任怨,为这个家默默付出。
更重要的是,宁远从来没有强求过她任何东西。
只是,后天她就要嫁入徐家,宁远口中的婚礼,她再也等不到了。
第二天上午,苏禾要宁远去给陈国铠父子道歉。
她心里很清楚,陈国铠父子之所以会上门给她们母女道歉,看的是韩子浩的面子。但宁远说陈东的车是泡水车,这事还没完。
等到宁远和苏家再无关系,以陈东的性格,很可能会报复。
苏禾希望自己在嫁入徐家之前,解了宁远后顾之忧。
看见宁远有些迟疑,苏禾道,“别担心,我会让伟鹏和我们一起去,有伟鹏在,陈国铠不会为难你。”
宁远道,“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怕会吓到陈国铠。”
周婷厌恶地瞪了宁远一眼,“说的别人好像怕你一样,你的脸皮怎么会有那么厚。”
周婷的车子拖去了维修厂,苏伟鹏只好开车来接周婷一家三口。
他当然不愿意帮宁远,只是,后天就是徐青松六十大寿,还有两天时间,只要苏禾提出来的要求不过分,苏家人都会答应。
看见苏禾一家三口来了,苏伟鹏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昨天陈国铠父子差点吓尿,怎么还要去给他们道歉?”
苏禾道,“不管怎么样,事故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那又怎么样?”苏伟鹏道。
苏禾没有接下去,对周婷道,“妈,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你给陈总打个电话,请他们父子出来吃顿饭,让宁远当面表达一下歉意。”
后天就是徐青松六十大寿,周婷哪里有心思管宁愿死活,只是拗不过苏禾。
“造孽!”
她狠狠瞪了宁远一眼,拨打陈国铠的电话。
只是,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是无人接听。
“陈国铠不接电话。”周婷道。
苏禾转头看着苏伟鹏。
苏伟鹏摇了摇头,一副很无语的表情,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宏大地产的老总陈国铠,身体抱恙,今日未去公司,而是在家休养。
陈国铠已经放话,任何事情,不准打扰。
昨天的事情让他受到惊吓,昨晚回家的时候便开始高烧。
他被吓病了!
不是陈国铠胆小。
一个资产上亿,群朋好友眼中的成功人物,平日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风光八面,倘若顷刻间一无所有,这种感觉,是普通人难以体会的。
“爸。”门外,响起陈东畏缩的声音。
昨天的事情,陈东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现在看到随便一个扫马路的人,都会有点忌惮对方是不是隐藏了身份。
“什么事?”陈国铠语气低沉。
“苏伟鹏打来电话,说宁少一家人为昨天的事情,要请我们吃饭给我们赔个礼……”
陈国铠勃然大怒,“都说了任何事情不要打扰,是不是耳朵聋了……谁?谁要来赔礼?”
“宁少。”
“快让我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