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夏将艾滋病毒的针管交给了医生。
医生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做了个检查,以防针孔里有什么渗漏的病毒流到她的皮肤里。
安梓夏同意,她坐了几个小时,等结果出来。
幸好,是阴性。
安梓夏轻吁一口气。
回到别墅已经是7点。
安梓夏走下出租车。
傍晚的夜色很暗,只有别墅的灯光璀璨。
而二楼的书房,窗帘一角被缓缓拉开,映出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
安梓夏冷冷看过去,面无表情。
她摁下铁门铃。
方嫂来应门,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
安梓夏当没听到,直接走到了后院。
她想看一看那只猫咪是否还安好,一天了,它肯定饿坏了。
可当她走到猫窝的时候,只看到那一摊衣服上,猫咪的身体一动不动。
安梓夏颤眸,去推那猫咪,可,依旧不动。
而它的脖颈处,有一圈猫毛收紧,明显,是被人掐死的。
安梓夏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呆呆的,僵硬地,将猫咪抱到自己的怀里。
可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突然,身后立了一道身影,“今天,谁救了你。”
“是你杀了它!”
安梓夏猛然扭身,“你答应我在雨里呆一夜,就留下它!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时黎川看向她怀里那只一动不动的猫。
他蹙了蹙眉,突然冷笑一声,“我说过让你扔掉它,是你的虚伪害死了它。”
原来,真的是他。
安梓夏眼眸血红,“时黎川,它只是一只猫,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那馨儿呢,她还是个人,你却杀了她?”
“呵。”
安梓夏突然笑了,面无表情的脸上苍白异常。
原来,只因他觉得她杀死了陆馨儿,他就可以无情地给她注射艾滋病毒,然后,残忍地掐死一只猫。
他不杀她,却比杀了她还残忍。
而这就是她曾经思怀了十年、即使连死,都不忍心去恨的人。
可多荒唐啊,他根本就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他根本没有温柔可言,就算有,也只给了陆馨儿,其他人在他眼里,皆是蝼蚁。
连条贱命都算不上。
可。
怨什么呢。
是她认错了人。
然后付错了情。
甚至可笑得连恨都不敢。
多蠢。
多蠢。
指尖颤栗地掐入掌心,安梓夏嗓音低嘎,一字一字,道,“时黎川,你这个魔鬼,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