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神花。”

伴随着迟百毒说出这三个字,铁手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琅无疆的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型。

焚神花,单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善类。

在武道圈子,其更是有着花中黑寡妇之称,其毒性之烈,方圆百米之内,寸草不生,蛇蚁不存。

这种毒物,恐怕也只有迟百毒,才会说是灵药。

除此之外,这焚神花之罕见,更是有价无市。

琅无疆沉思半晌,正要吩咐铁手去打听,却只见迟百毒拿出一张邀请函,递到了琅无疆面前,“此次来枫城,除了琅先生相邀之外,老朽也是为了它。”

“你的意思是,那焚神花会在这场交易会上出现?”琅无疆扫了一眼邀请函,眉宇间难掩激动之色。

冷半缘是他的未婚妻,五年不曾相守,再相见,冷半缘却要承受寒毒之苦。

这,怎能不让琅无疆痛心?

如今,迟百毒给出希望。

这,又让他如何不激动?

“没错。”迟百毒点了点头。

“好,除了你之前的要求之外,我再送你一份大礼。”琅无疆道。

“不用,不用。之前我有眼无珠,收了冷云峰那个孽徒,这就当是我的赔礼吧!”迟百毒连忙摆手。

笑话,琅无疆不怪他就不错了,他哪还敢收礼?

若非那个条件对他至关重要,那个条件他都不想要了。

“你确定?”琅无疆眼底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如果我说,我要送你的大礼中,有赤金黑蟒的毒液呢?”

“什么?”

迟百毒“噌”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琅无疆。

赤金黑蟒,可不是普通的蟒蛇,而是传说中由七种毒蛇杂交蜕变而来,其毒性之烈,堪称世界之最。

最重要的是,他迟百毒以毒入道,几十年来与各种毒物打交道,体内沉寂了很多毒素,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而赤金黑蟒的毒液,就是其剔除体内毒素的三大主药之一。

然而,赤金黑蟒不但极其罕见,其成年之后,一身战力更是堪比人类王座。

也正是如此,赤金黑蟒毒液的珍贵程度,不在焚神花之下。

“这就激动了?”琅无疆的手指慢慢敲了两下桌面,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除了赤金黑蟒的毒液之外,这份大礼里面,还有一朵三生曼陀罗呢?”

Duang……

迟百毒一个趔趄,脑袋直接磕在了茶几上。

“琅无疆,你把国主内库给搬了吗?”

迟百毒揉着青肿的额头,眼珠子瞪成了铜铃。

寻常曼陀罗,乃是一年生草本植物,花期也不过两三个月,随便一个药店,就能买上几斤。

而三生曼陀罗,却是机缘巧合之下,历经三年寒暑而不枯萎,历经三年风吹雨打而不凋零结果的奇花。

相比赤金黑蟒和焚神花的有价无市,这三生曼陀罗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这三生曼陀罗,更是他剔除自身毒素的药引。

其重要程度,还远在赤金黑蟒之上。

看着似笑非笑的琅无疆,迟百毒对着琅无疆躬身行礼,“琅先生,这份礼物对我来说,恩同再造。日后但有所需,迟百毒定将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哦?”琅无疆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我还以为,你会拿那个条件来换。”

“这个……”迟百毒顿时脸色讪讪,“琅先生,很抱歉,那个条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甚至超过我的性命,还请琅先生恕罪。”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不过,等时机到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琅无疆眼底光芒闪烁间,抓起茶几上的邀请函,就往外走。

“铁手,你把家里看好,如果迟神医无聊,就去我的书房看看。”

说到书房二字,琅无疆可以加重了语气。

铁手闻言连忙点头,自家将军刻意划重点,他可不敢大意。

金汤会所。

分羹阁。

枫城四大家族划分枫城利益的至高殿堂。

每一次枫城重大的利益分割,都在这里完成,覆灭冷家、分割冷氏集团那次,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豪门聚首,却唯独少了赵家。

而这一次,他们聚首,不是利益分割,而是因为赵家门口那令人胆寒的京观,是因为琅无疆这把已经驾到他们脖子上长刀。

三大家族的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地走进来,气氛慢慢凝重到了极点。

“武长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玩女人?”

秦家家主秦东来,看着怀里抱着一个妖媚女子的武家家主武长兴,那双鹰眼里面怒意翻滚间,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妒恨。

“怎么了?老子玩女人,关你什么事。”虎背熊腰的武长兴,不屑地扫了秦东来一眼,一双大手兀自在妖媚女子身上,游走不断。

“你……”秦东来气得脸色铁青。

他知道,武长兴这是向他示威呢。

武长兴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冷半缘并称枫城绝代双娇的柳如烟。

只不过,冷半缘之前有个冷家护身,这个柳如烟却出身普通,沦为各方权贵角逐的猎物。

谁想最后,武长兴这个莽夫竟然先他一步,抱得美人归。

“秦兄,你犯不着为这点事,跟武兄生气。武兄带着柳如烟来这,也算一招妙棋。”斜对面,气质儒雅、双眸深邃的王家家主王沐风,看着武长兴怀里的柳如烟,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柳如烟被王沐风看着心里一慌,强笑着往武长兴怀里缩了缩。

眼见美人受惊,武长兴一下子不干了,“王沐风,我告诉你,你少打如烟的主意。至于冷家那个上门女婿,老子让人横推了他就是。他就算再能打,能打多少?十个二十个,还是一百个?就算他能打得过,他还能躲得开子弹?大不了老子多安排几个枪手,把他打成蜂窝煤。”

“武兄,那只是万不得已之后的下策。毕竟琅无疆出身南疆,那位的人,可不是我们想动就能动的。”说到那位,王沐风对着南边拱了拱手。

“哪位?镇南侯?”

想及镇南侯封侯的威势,武长兴心里一阵发毛,嘴上却丝毫不肯服软,“那位又怎么了?南疆一线作战部队,足足有十万,我不信镇南侯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兵蛋子,而得罪我们三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