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携带着女儿家独有的馨香凑了上来,温软的唇瓣迎上了他的,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
耳边,蝉鸣不断,夜里的凉风吹过。
林夙缓缓睁开眸子,唇角轻轻一勾,“现在亲了。”
即便靳南城脸再黑,也明显的看到他涨的通红的双颊了。
瞧着他呆愣着不知所措的模样,林夙刚欲开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团长?”
“啊!!”
天……
被人看到了!
林夙急忙想要抽身,可腰身被那只滚烫的大手揽着,匆忙之下的动作只害的她踩在了靳南城的脚上,自责的低呼一声。
“弄痛你了吗?”
闻言,男人的手松开,低头询问。
“没有。”林夙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后退了半步,小声道:“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也别想占了便宜就跑。”
眸光星亮,像只狡黠的狐狸,让人移步开眼。
不待靳南城回答,便听见那边的人又叫了一声:“团长,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呃,我先回卫生站了。”林夙眼神一飘,不等那人过来便跑开了。
尽管她已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可当众做这事儿被看到可真是第一次!
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啊……
即便是靳南城,被人撞见这样的事也是很尴尬的,更何况周琛这么一个大嘴巴,指不定这小子回去会怎么说呢!
“什么事?”咳了一声后靳南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常,但耳垂还未褪去的潮红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团长,青云帮的人上钩了。领导命令我们连夜赶去实施抓捕计划。”这个情报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周琛只得把八卦之心暂且压下,以正事为重。
“好!”靳南城沉声应道。
不枉他们策划了这么久,青云帮的人终于上钩了!
“现在就回去整合队伍,我们连夜出发!”
“是!”周琛接到命令后急忙跑回营地,开始整合队伍准备出发。
待到烈火团所有的人都坐上卡车离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烈火团的小厨房里钻出了一道身影,没有人注意到他。
那道身影悄悄溜到营地的围墙边,挖开一个墙砖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填了进去。
墙砖的内部是中空的,这是他们传递情报的一种极为保险的手段。
做完这一切后那人又悄悄的离开了围墙,在走之前他甚至还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痕迹,掩饰了有人来过这里的事实。
是夜,林夙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的事。
一想到靳南城那个榆木疙瘩害羞的样子,林夙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勾起。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靳南城听进去了多少……
如果不是周琛打扰的话,她肯定能再攻下一城的!都怪他!林夙瘪了瘪嘴角,有些愤愤的锤了一下床板。
不对,为什么她要这么在意没能更快的和靳南城拉进关系的事啊!她又不是恨嫁的老姑娘!
懊恼的坐起身子,林夙揉了揉自己的头,越发烦闷了。
反正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林夙干脆站到了窗前。
目光所及之地,整个连队都是漆黑僻静的。
唯有一处还亮着灯,是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小黑屋。
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反泼过去的脏水会给蒋淑兰和付海生带来怎样的处分,如果这次不行的话,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小黑屋里水汽很重,气氛压抑的难受,付海生和蒋淑兰自从下午被带来后就一直接受盘查,别说吃饭了,他们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
“你们就不要再死不认账了,这人证物证都齐全,你们还不承认有意思吗?”负责审讯的侦查组烦闷道,这两个人嘴也太硬了点吧!
一个小小的侦查员和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文艺兵诬陷了烈火团团长的未婚妻后还想否认自己的罪责,以为一直否认就能逃脱惩罚吗?也太天真了!
“同志,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个纸条真的不是我写的,肯定是林夙那个小贱人陷害我!她对我求爱不得所以就想毁了我泄愤,同志你一定要看清真相啊!”付海生还在苦苦挣扎。
“得了吧,对你求爱不得?林夙同志和靳团长的感情好着呢!更何况,有了靳团长那样优秀的未婚夫林夙同志还能看上你?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怎么说话呢!”付海生一听审讯员的话激动的拍桌子就想要站起来,却被蒋淑兰死死拉住。
笑话!袭击审讯员可是要被逐出部队的!
她才不愿意跟着付海生一起送死呢。
付海生恶狠狠的盯着审讯员,他是镇长的独苗,又生的一副好面孔,向来都是骄傲自负的,他也一直瞧不起林夙,可现在竟然有人说他是癞蛤蟆!这让他怎么忍?
“怎么?还想打人啊?”审讯员看着付海生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反而更加开心了些。要是他动了手就可以直接记处分了,这样也就不用耽误他的时间一直在这里绕了。
“不敢不敢,”蒋淑兰赶紧跑出来帮着付海生圆话,“他也就是一时心急,同志你可千万别见怪啊。同志,我们这件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审讯员看了蒋淑兰一眼,部队里的吕-彤志本来就很少,他们纠察组的人常年从事情报工作更是见不到女生,因此对着蒋淑兰他还是十分客气的:“同志,这件事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啊,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不可能翻供的。”
一想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们,蒋淑兰恨不得咬碎嘴里的银牙,林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说她和林花莲的计谋已经败露了吗?
不行,她还有家里需要照顾,她绝对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被毁!
“同志,我能不能和付海生单独说几句话啊?求求你了。”蒋淑兰咬了咬嘴唇,向审讯员哀求道,眼睛里也升起了浓重的水雾,看上去很是惹人怜爱,鬼迷心窍之下,审讯员点了点头退出了审讯室。
付海生则是一头雾水,看向蒋淑兰的眼光里充满着疑问,“蒋淑兰,你这是要干啥?”
蒋淑兰看向付海生,眼里的水雾凝结成泪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海生,俺求求你,你就把这个罪责担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