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就···就算你这么说,现在已经是入学推荐战的决赛了,望缈他,并没有参加啊”

裁判一边回答,一边环视着擂台的周围。

“别说参加了,就连看都没有来看啊!”

“你的这句话,是知道小爷是造物六阶的转世,还这样说的吗?”

“这···这···这·····”

裁判看向了看台上,城主的方向。

而北功,并没有将视线移向裁判转向的方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决断:

“既然连名都没有报就不能参加入学推荐战是逼不得已、无可奈何的话,那么,是要小爷将参加了这场选拔赛的少年们一个个打到半身不残,只剩下一个望缈适合的情况,这种不得已的情况,才行吗?”

“城···城···城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把望缈公子找来”

北抗大声的吩咐着。

北抗,是二十年前空降成为天荒城城主的。

人们不知道的是,北抗,是因为北功知道自己要转世的地方、时间,就把他曾经救过了的一个人委任到了这个位置上,方便自己转世的。

“是·····好的”

听到北抗的吩咐,就立即有人跑去荒府找望缈去了。

白炽的太阳高升到了正南的现在,已经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但是,擂台周围的人墙,仍然是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一点儿减少的样子。

一袭白衣的北功,那孤身站在擂台上的样子,虽然谈不上趾高气扬,但是,也足以说的上是无视着台上台下的人们。

然而,无论是高高看台上的大人们,还是擂台下的看客们,都没有说着什么,就好像,擂台上的北功,不是该评论行为的人,而是一幅动态的画似的。

这样的场景,毫无疑问的在说明着,态度上有没有被人指责失态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被当事者的脸影响着的。应用到北功身上的话,他现在的出众修为、造物六阶的转世,都是更让人们倾向于闭嘴观看,而不是敢妄加评论的。

而这点,北功,是很有自觉的。

所以,尽管实力就足以让绝大部分不识趣的人敢怒不敢言,他还是喜欢在有事没事的时候,嘴角都噙着笑容。

通过含笑的方式展现己身优越的北功,感觉到头顶上方突然压来了一片阴影。

但绝对不是乌云突然挡住了太阳,因为今天从午前九点半开始,就一直是万里无云的天气。何况,紧随着这片阴影而来的,还有一阵破空声。

那是有着几十公斤重的物体从高空降下的声音。

断定是降下,而不是坠下,是因为北功早就看到了,那个重物的身影。

那个重物出现在视线中,是大概十多秒前。

进入视线中的那个重物,在广场前的房顶上不断弹跳,直到离广场最近的房子——虽然这么说,也大概有着一千米的距离——就只靠纯碎的萌力,高高地跳跃到了空中。

距离早就估算好了吧,因为重物跳到了顶点后,就几乎是顺着抛物线,控制了下降方向地,跳到了自己的对面。

看着从高空跳到了正对面七米外的人,北功说出了他的身份。

“望缈,真是显眼的出场方式呢”

明明用了风属性的萌法,让身体几乎没有受到空降的反震力,却偏偏又细心地让他落下的地方,荡起了圈圈的尘土。

“有意思”

北功的心里浮起了这个想法。

“接着,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吧”

“那里,只是刚配的上你的邀战方式罢了”

望缈,因为拒绝参加千城入学推荐战,而又现身在比赛现场的话,难免不会被人言语挤兑该不该出现,所以,就省事的选择了在天荒家族的广场上修炼萌力来堵众人的悠悠之口了。

这样,当找他的人在荒府里找了半天后,才被仆人告知,他可能在广场的。

因为知道了北功邀他一战的话,望缈,也就没心思当个乖宝宝,用出现在人群之后、让人群为他让路的平和方式,而是选择从天而降来回应了。

“不好好的回应可不行”

北功打败荒机的方法、打败荒机之后的放话,很符合望缈的心意,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擂台一战的对手。

“哦,那么,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北功向着望缈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嘴角笑容的弧度,变得稍微大了一些。

“说要感谢什么的,我又不是女儿身,也没有可以许给你的东西吧?”

望缈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北功走去,拉短两者的距离。

“就算不是女子,也可以用身体偿还嘛”

北功在大声的吼出了“嘛”字的时候,就挥动右臂,右掌向着望缈打去。

在北功的右手上,有着高速旋转的萌力流。

那强劲的萌力流,跟南风只附着在手脚不到十厘米的微弱不同,仅仅只是剧烈的旋转,连接触都还没有接触到,就不断的将擂台表面、北功的衣服、望缈的衣服,一道道地、交叉地割出裂痕来。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啊”

在北功向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望缈就已经判定对方会攻过来了。

当对方将右手的剧烈风旋压过来的时候,望缈也就挥动左手臂,用早就凝聚在左掌的雷之电,与对方碰撞了。

风螺旋,雷鸣动。

望缈和北功两个人的黑发急剧飘扬,衣服猎猎作响。

沉闷的声音响起,气流,就像波浪一样,以望缈、北功两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一波又一波地冲荡开来。

人们,擂台下最前方的人们,一个站立不稳,脚步不住向后退。

紧挨着他们的人们,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到了将近十层的人墙都后退了或者一步、或者两步、或者三步的趋势后,才终于在第十一层的人墙处,停止了颓倒的趋势。

而在擂台上,望缈和北功两个人的脚下,各有一个两米方圆、层层向着中心坍塌的凹陷。

紧接着,望缈跳跃了起来。

并不是要先撤离凹陷不稳的立足点,而是,他脚下的石块,化作了隆起的土柱,攻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