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站定,荒机就急忙的在自己的手脚上显出了层光芒。
那是只在最初的刹那觉得要比周身的光芒厚了点,但是,一旦闪耀过后,就觉得跟全身的薄光同等程度即,分辨不出五毫米和三毫米厚度的视线所看不出的变化。
“哦哦哦,真不愧是明知道有二阶出众在,也敢挑战的人”
“这才十天吧,竟然就学会了萌法了”
“是啊,竟然将属性萌法用的这么熟练”
“虽然只有一场比试,但是看来,也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了呢”
萌法,要等确定出自身的适宜属性后才能开始修习。
而十天前,才是少年们测试往生位阶、适宜属性的日子。
换言之,场上的两人,尤其是南风,即是在十天内就将自身适宜的属性萌法掌握到了这种程度的禀赋异常——因为有着两个比他们高了位阶的二阶出众在,不足以称为天才——之人,这大大的超出了人们的意料。
稍微的站定了之后,荒机就细看向了南风的方向。
在那里,南风的手上,有着一层,不对,是一团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旋转气流的、极速收缩扩张的什么在。
那大概,就是刚才割断自己袍服的、风属性的近身攻击方式吧。而那种攻击方式,应该是
“风刃吗?”
荒机,说出了南风的攻击方法。
被摆了一道呢。
也在内心反省着自己的失态。
对方,真是步步为营,一环扣一环呢!
先用快速的抢攻,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为什么没有人质疑他的这种无视规则的行为,进而从种种状况判断出他的适宜属性,这样,也就顺利地被引导到一阶不能萌力外放的前提下,去思考他为什么能够操作空气流动;而当自以为看穿他的把戏,并真正用光属性的加速对阵他的风属性加速后,再使出风刃这一手。
而这,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所有的一切,抢攻也好,跟自己谈聊也好,都是为了让自己自以为看穿他的手法,用光属性加速比拼,进而造成自己来不及躲闪他风刃偷袭的手段。
大意了。
现在只能承认这个失误,但是,不能够把光属性加速取消,不然,招架不及的一个不小心,就是自己会输掉这场比试了。
这样做了决定后,荒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加小心地防范着南风的风刃。
南风,双脚踏着旋转的风轮,双手附着十厘米长的风刃,向着荒机发起了快速、暴风般的猛攻。
4
“看样子,胜负马上就要分出来了”
看台上,坐在最中央座椅上的北抗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这是基于南风的攻击方式所下的判断。
因为现在的南风,无论是双手还是双脚,都在自我加速的风轮与切割敌人的风刃之间自由变换。
用手刃攻击的时候,就用脚上缠附的旋转气流加速;发出踢击的时候,就单手伸展,涌出轮状的气流突进。
那攻击的方式,不断的在坚硬的石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的刃——长不过十厘米,和与长等深的凹痕。
“‘旋转为风轮,压缩为风刃’吗?想不到才十天,你家的南风,竟然就能将风属性的萌法掌握到这种程度啊!”
荒镇感叹的看向了南利。
“呵呵呵,风儿也太急躁了,只用风刃的话,说不定坚持的时间还能更长久一些。要是这样快速切换萌力的使用方法的话,最多,三分钟也就会消耗完萌力了”
虽然话中有些指出南风方法不对的意思,但是南利的脸上,却是完全都是自豪的神色。
没有一点认为自己儿子错了、完全地为其高兴的神色。
“看样子,你跟南风做了不少训练啊”
北抗带着祝贺的语气对南利说。
虽然说着南风错了,但是,南利那没有表现出一点责备、满溢着骄傲的脸色,是不需要费心解读,只消看一眼,就会明白的。
“哈哈哈”
先是这样笑了笑后,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的南利,接着,又隔着北抗看向了荒镇。
“荒镇,荒机怎么回事,好像只练过萌法,但是,没有用萌法对战过的样子啊”
南利说出了他的观察所得。
听到南利的问题,荒镇苦笑了下后,才说:
“我既是缈儿的义父,又是现任家主,而他,可是前代家主之子啊!”
听到荒镇说出了这样充满内情的话,北抗和南风,也不再多说什么,转看向擂台了。
“要怎么办才好?”
擂台上的荒机,一边用包覆了光芒的双手,迎击南风手上附着的风刃,一边思考着对策。
要是南风只用风刃的话,那么,只要坚持到他萌力耗尽为止就行了。
用光属性萌力凝聚出短刃,荒机不是做不到。
但是,那样做的话,实在是太消耗萌力了。
光剑,要是徒具其形很容易,但是,要保持锋利度的话,以荒机现在的萌力,只能够维持五秒不到。
反观南风的风刃,只要保持中心的风旋不停,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气流涌入,使萌力的消耗降到最低,可以维持到几分钟以上。
而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对方把自己逼下擂台或者打倒自己了。
单论萌力的浑厚、萌法的掌握,荒机自认并不输给南风。
差的是,
“使用萌法的对战吗?”
看南风在风刃与风轮之间的自由切换,面对自己这个敌人仍然能够保持着完美的切换联动,就可以猜到对方应该是从与二阶之上高手的对战中走过来的了。
不然,就不会这么有条不紊地、充满自信地,在强敌近邻的情况下,就采取这种用着时间限制的冒险做法了。
而反观自己,自己所在的天荒家族,并不是没有二阶以上的对手可以陪练。而是,
“不放心让二阶以上的人陪练”
荒机很清楚,自己是前代家主之子,有着这样尊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