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几步跑到了钱丰那里,有些慌张的扒拉开周围的建材,躺在其中的钱丰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晓晓,别出来···”
钱多多一把拉住了钱晓晓,直接是把她推到了身后,冲着那个男人大喊了一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钱晓晓趴在墙边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动不动的钱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起在孤儿院的时候都姓钱,才排的这么一个姐兄妹关系,但是从小长起来,再加上在外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时间,彼此之间早就和亲人一样。
看着那仿佛失去呼吸的钱丰,无论是钱晓晓还是钱多多,唯一的意识除了惊恐,就是暴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男人赶紧把钱丰从废材堆里拉了出来,自己这一拳可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身上,钱丰不死也残,他也没想到,明明只是在逃跑,结果不小心打伤了一个普通人。
一向慵懒的钱多多也是缓缓的皱起了双眼,眼中满是阴冷之意,然而那个男人的面前缓缓浮现了一只满是鲜血的手,哀怨至极呢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 “混蛋……”
“啊!!!”
本来还是扶着钱丰的,结果那个男人直接是吓了一大跳,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钱丰就那么重新摔在了地上,被鲜血染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喂……”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钱丰的手重新艰难的举了起来,直直的指着他: “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还在滴血的手就像索魂的恶鬼,而钱丰的嘴也是轻轻一咧: “你后面,有人……”
“咔。”
那个男人的脖颈处被扎上了一根注射器,他顿了一下,直接是头一歪,躺在了铁皮上,而钱多多这次直接是抱住了钱晓晓,两个人直接躲在了墙后。
钱丰的呼吸也是困难了很多,现在全身的疼痛都没有现在内心的紧张不安强烈,那突然从远处冲过来,一把把注射器扎在了那个男人脖子上的黑衣人,比飞鸟还快!
这就是,异能吗?
黑衣人弯下腰,一把背起了那个昏过去的男人,视线扫了一圈,稍微在阁楼上停留了一下,还是落在了那挣扎着想坐起身的钱丰身上,眼神微凛。
“……你是被他打伤的?”
“是,你是,来,抓他的吗。”
“是的,我是执警,他是一名宝石店的抢劫犯,对于你受到的损伤和损失,我们将会为你提供帮助。”
钱丰咽了咽喉咙里猩红的血液,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只有警惕和恐惧: “什么都不用,快走吧,快把这个家伙,带走吧……”
一个普通的执警和一个普通的抢劫犯都能从天而降,每秒跑几十米?骗鬼呢?
事实就这么发生在面前,钱丰也不得不面对异能真实存在的现实,小心翼翼的歪过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偷偷看了看阁楼,看两人都是躲了起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算自己出事,也要保护好她们。
这是在离开孤儿院追上她们的时候,自己亲口立下的誓言。
“这是我们所的地址,将治疗证明,账单,维修建筑的费用,连同这张名片一同送到这里,我们会为你报销。”
那个黑衣人轻轻的摸了钱丰的肩膀,稍微皱了皱眉头后,重新舒张开来,微笑着在他身旁放下一张特制的金属名片后,直接是背起了那个男人,在他的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了一颗漆黑的石头。
“果然在你身上,还想强行开发异能……”
黑衣人冷笑一声,直接扛着这个男人跳下了铁皮房顶,十几秒就消失在了钱丰的视线中,而钱丰也是翻了个身,直接从铁皮上滚到了地上。
“钱丰!!”
黑衣人才刚离开,钱晓晓直接是从阁楼上冲了出来,迅速爬下来扶起了钱丰,钱丰也是勉强的偏过头看向她,一直都和自己又淘气又叛逆的钱晓晓,这会双眼已经流出了着急的眼泪。
“我没事……”
“钱丰,快,去医院。”
钱多多也赶紧爬了下来,准备背起钱丰,钱丰看到了她腰间的小包,摇了摇头,那是她的钱包,可以说是全家的积蓄。
“我真的没事,别看我身上这么多血,都是皮肉伤,我刚才装瘫痪是为了让那个家伙赶紧走。”
钱丰伸出手,用力的一按地面,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冲着有些愣神的两人露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 “刚才应该讹点钱的,就我这一身血,怎么也能讹他个百十来块,给你俩改善两天伙食。”
“……臭小子,吓死姐姐了。”
钱多多仔细的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长长的呼了口气,赶紧站起身跑进屋内去拿医药箱,就算伤势不重也得赶紧包扎一下,一直流血也不行,这后院还满是机油,伤口可容易感染。
钱晓晓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起身,委屈的看着他,直接是甩手一巴掌抽向钱丰,破口大骂: “钱七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吓死我了知道吗!!!”
“啪。”
钱丰一脸黑线的随手拿过了什么东西挡住了钱晓晓的巴掌,一言不合就对哥哥拳脚相向,这应该告到民政局说是家暴。
钱晓晓却是突然尖叫一声,收回了巴掌,眼中流出了痛苦的泪水,而钱丰也是愣了一下,赶紧看了看自己手里握住的那个东西。
一块自己之前捡回来的,重达二十六公斤的金属板。
自己当初为了抬它也是费了好大的劲,而现在,却是单手拿了起来。
钱丰赶紧把这东西扔在一旁,传来了剧烈的“铛!!!”的声音,也顾不上管,赶紧握住了钱晓晓的手,小心翼翼的揉搓着: “晓晓,没事吧?”
“呜……好疼……哪有你这样,拿铁板对付人的哥哥……”
钱晓晓疼的两个眼睛都挤到了一起,跪在地上直流眼泪,而钱丰一边在给她轻轻的揉搓手掌的同时,看向了自己刚刚被打飞的位置,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整面墙壁都凹陷了进去,包括钱丰在半年前重新抹上的水泥,而贴着墙壁的铁管都被压成了铁皮。
看了看自己刚刚随手拿起的三十多公斤的铁板,钱丰的动作不由得一停。
“身体,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