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挠头,又讪讪坐下,我满心的不忿。

最后我一叹气,现在还哪有时间跟张颖闹啊,还是好好想想那个‘另一我’咋办吧。

“师叔,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种情况?”

我正色看向商鲲鹏,语带祈求的说道。

商鲲鹏缓缓摇头,摊手说:“我当然想帮你,但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说白了,这不是外界的问题,而是你自己自身的问题,外人是解决不了的。”

我不由黯然,心底渐渐苦涩。

沉默了不会儿,石鸿才突然大力的拍了拍我肩膀。

“啥呀,这都不是事儿。”

我没好气的看向他,刚想反驳,他突然笑着对我说:“说来说去,这不就是心理问题嘛,去看心理医生不就好了。”

我一愣,接着不由狂喜!

“是啊,说来说去,这不就是心理问题嘛,去看心理医生不就好了?”

我刚高兴了点儿,张颖便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这种问题要是能被心理医生看好,那也不是祟了。”

我看向她,她确实说过这是祟来着。

张颖指了指我心口:“以为这只是心理问题,大错特错,这是心魔,是完全的另一个你,这其中还涉及到灵魂,能是心理问题概括的了得?”

说完她还不屑的笑了笑。

我张张嘴,正要说话,商鲲鹏突然起身说:“这里事情办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边说他边回头,等彻底转过去后,他又叮嘱道:“对了,提醒一下你俩啊,刚活葬完,你俩身上带有特殊的死气,这种死气压制了你们身为活人的阳气,所以最好别晚上出门,也别去乱招惹东西,现在的你们,等于是半个死人,容易被盯上。”

确实,但凡举行葬礼的人,又哪有人是活着的,就算是活葬,在这之后也会有后遗症,而这个后遗症便是身带死气。

通常,刚刚去世之人特容易招来脏东西,而我跟石鸿才则相当于半个死人,也带有招脏东西的那种‘气味’。

我心里莫名一紧,石鸿才反应更激烈,他夸张的抱起我:“箭哥,咋办啊?”

我一阵恶心,更感窝火,要不是这货,我能被牵扯近这破事儿里吗?

我一把推开了他,嫌弃的离得远远地。

眼看着商鲲鹏出了门儿,我忙追问着喊了一句:“师叔,你是回我家对吧,不走吧?”

我还有很多事儿想跟他请教来着,且有些事我还没问个清楚呢。

“嗯,我会在你这留一段时间的,在没有那俩人的消息前,我不会走的。”

我心里一松,那就好。

这时,张颖突然冷声说:“你俩,给我把院子打扫干净,还有,这些半死不活的鸡也给我整走。”

我一怔,接着点点头,随后便跟石鸿才开始打扫起院子。

纸棺是要烧了的,也幸亏是纸棺,拆吧拆吧在铁盆儿里也就烧了。

地上的糯米扫起,图钉扫起,鸡全部杀掉并拔毛。

等到下午两点多,石鸿才去上班,并去火葬场还车,我则在张颖家里的厨房忙活起来。

“张颖,我煲了鸡汤,炖了鸡块儿,就算是对你的答谢了哈。”

不管我跟张颖关系如何,也不管张颖多么看不起我,但这一次她确实救了我一命,一个谢谢,总要说的。

不过更多的感激之情,我藏在了心底。

“谁稀罕你做的汤。”

她从堂屋走出,一脸的嫌弃,并连连抬手轰我:“快走快走,看见你就烦。”

我一笑,也没在意,提着剩下的两只鸡出了门。

鸡共有十四只,两只给张颖煲了汤炖了肉,十只让石鸿才带去了火葬厂分给工友,剩下的两只嘛,自然就是自己吃了。

拎着两只鸡回了家,见商鲲鹏正在我房间里睡觉,我便小声的进了厨房。

鸡块剁了后小火煲上汤,而后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歇起来。

闭眼冥想,看似在休息,实则我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蜡祟解决了,但却又被更棘手的祟给缠上了……

这点我虽然诚惶诚恐的,但却不是我最在意的事儿。

我真正在意的事儿是……

正想着,我手机响起,有条微信。

拿起手机一看,张颖发来的。

“汤还不错,肉差点儿。”

我翻了个白眼,本不想理会,却不料她紧跟着又接了一句。

“有个事儿我本不想多说,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我一愣,这是……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啊!

她这小娘皮竟然喜欢我?

不会吧?

她从来都没看得起我过,而且只要跟我照面,三句话里肯定有损我的。

我实在看不出她喜欢我来,且我也没啥能让她喜欢的地方啊。

越是喜欢,越是会表现的不在意。

以前石鸿才跟我说过的这句话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

难不成她……真的喜欢我?

那……那她真跟我表白的话……我要不要答应呢?

“你觉不觉的……你那个所谓的师叔,有古怪?”

信息再度传来,让我愕然当场。

妈的,我这心里加戏加的太浪费感情了,她特么喜欢我个屁!

我没好气的回复说:“有个榔头古怪,别恶意中伤啊。”

张颖:“我是认真的。”

我发了个翻白眼儿的表情。

她则回复说:“你不知道,你被憎恶祟上的当口,其实是有时间去彻底扼杀的,但,你那个师叔却以优先处理蜡祟这个理由给拒绝了,而当时在处理蜡祟的明明是我,他只是在一旁查看你的状态,明明可以施以援手。”

看罢,我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他能救我,却没救我?”

张颖:“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开玩笑呐!”

当时的情况,外界发生了啥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是什么状态我在清楚不过。

勾动心底的憎恶时,我都已彻底变成蜡油了。

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的意识没在外界我也能由此联想到蜡祟犯得多严重。

如此一来,优先处理蜡祟也就成了必然。

而我心底憎恶出现的时间也不长,事后在想解决,便已经晚了,有关这点儿,实在怪不到别人身上。

过了良久,张颖又回复消息说:“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他另有所谋,也觉得他是故意为之,更觉得你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勾动心底的憎恶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