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苏小姐还忘记了一件事。”陆南城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副恶劣的笑容来。“那女人不是你招来的吗,你好像害死了她的儿子才给小荆带来这样的祸事,你才是罪魁祸首啊。”

“行了。”白晨曦忽淡淡的开口道,抽回苏青被挽住的手。“你先去休息吧,等会司机会送你回去。”

轻飘飘的一句也堵住了悠悠众口,也表示他根本不会追究苏青。

苏青小脸惨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甘心道。

“晨曦,那小荆……你知道你大哥真的很想要个孩子。”今日她这一走,白荆的过继便是没有结果,毕竟白家并没有向外界正是宣告今日也是白荆的过继仪式。

“你会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白晨曦声音不大,却正好让陆南城和苏青听到,他语气平静,可听到两人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苏青激动得面颊羞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你是说…..”她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却怕不是她心中所想那般。

“她累了,带她去休息吧。”白晨曦没有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吩咐着身边的侍者。

苏青也明白这是白晨曦在袒护她,心里不禁得意,冲着陆南城看似温婉实则挑衅的笑了笑,便跟着侍者离开。陆南城嗤笑一声,仿佛见怪不怪。

白晨曦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偏要跟她作对。”

陆南城将手中高脚杯淡色的香槟一饮而尽,随意的看向远处,状似无意的开口问着。

“江月呢?”

“医院里。”

“你不去看看她?我今天在门口看她瘦的吓人,你怎么折磨的,今天把白荆过继给苏青的事?她能愿意?”他接二连三的问着,轻轻地磨挲着手指,这幅模样被白晨曦若有所思的看在眼里。

他奇怪的看着陆南城,不知为何对方这次回来仿佛成熟了不少。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陆南城不喜欢苏青,但最讨厌的却是江月,当年白晨曦被舆论逼着娶她的时候,陆南城可做了不少的混事让江月在曼城颜面尽失,可以说江月现如今的名声几乎是陆南城一手促成的。

陆南城像是有些醉了,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定他的话还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抬眼深深的看了白晨曦一眼。

“你就仗着她喜欢你吧,再喜欢也会被磨没的。”他抛下一句话摆了摆手便不稳的离开了,看似好像真的喝多了。

江月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主卧,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躺了几个小时还是睡了一天。

酒店门口的事顿时涌上她的脑海,她心中一跳,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赤着脚就往外跑。

门却在这时被打开,白晨曦手里竟然端着餐盘面无表情的看着要往外闯的她。

“小荆呢?小荆是不是受伤了,小荆在哪?”江月被白晨曦拦回屋内,她着急的眼圈都红了,耳边还萦绕着白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在儿童房里睡觉,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了,你现在要过去吵他?”白晨曦将手里的餐盘放在床头。“过来把饭吃了。”

听到白荆没事江月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又从白晨曦的话里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既然白荆住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昨晚根本没有过继?

白晨曦坐在床边看着江月居然还在发愣不耐的皱起眉头。

“怎么?还要我请你吃吗?你现在这副模样不怕小荆会吓哭吗?”

江月瘦的实在是很厉害,她骨架不大,但皮肉匀称,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但现在瘦成一把骨头,光是看她都怕她硌到自己。

江月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适合出现白荆面前,她接过餐盘,有一口没一口的张嘴吃着。

白晨曦也没盯着,径直去了浴室,出来时发现她居然还没有吃完一半,他浑身还带着湿气,一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汤匙。

“你是想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

江月头都没有抬,一把夺过,大口大口的如同嚼蜡一般两三口将剩下的饭菜吞咽干净。

她感觉白晨曦挨了过来,一把搂过她的腰,轻而易举的抱起她放在怀里,手上拿着纸巾细致的给她擦着嘴巴,她浑身紧绷着,警惕的看着对方。

白晨曦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当着江月的面打开。

“小荆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去公馆那边,你好好请几天的假,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去瑞士,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看看吗?”

白晨曦在江月的耳边呢喃着,细吻夹带着温柔,却换来江月恐惧的颤栗,他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回是真的吓着她了。

取出盒中的钻戒,待在她消瘦的手指上,本是正好的尺寸,现在却有些大了。

江月看着戒指感觉有些好笑,这是把她当做金丝雀了?

白晨曦压在她的身上,她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眼前一阵阵的发昏,紧紧地咬着牙受着。

她终于哭出声来,细碎的声音几乎被掩埋,好不惹人怜爱,换来是白晨曦更生猛的进攻。

“你…….你放过我吧,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白晨曦听到这微弱的控诉声,力道愈发的不怜惜。

“你做梦。”

三个字如同黑暗中伸出的枷锁,将她拉回地狱深处,泪缓缓的划过脸颊又被白晨曦温柔的细细吻去,他的气息如同网一般让她透不够气来。

江月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床上早已没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她头痛的厉害,看着身上被折腾出来的痕迹苦笑着,现在这副身子白晨曦居然下得去手。

她去浴室吃了药,洗了个澡,下楼便看见徐妈妈在喂白荆吃饭,江月眼前一热,慌慌张张的跑下去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她将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才在这几天的浑浑噩噩中感受到真实感,白嫩脸上的伤痕抹着药,她看着都感觉后怕,若是那一刀在深一些…….江月一整天都和白荆黏在一起,也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受到了惊吓,白荆愈发的乖巧,在白公馆被惯出的小性子也没了,软软糯糯的喊着“妈妈”,让人心都化了。

江月好几日都没有去工作,看如今白荆粘人的模样,也只能厚着脸皮再请几天的假,好在现在不是很忙,领导一口便答应了。

白晨曦一回家入目便是母子嬉笑的模样,暖暖的灯光下江月笑的开怀,她穿着家居服,柔顺的头发披散着。